“啾~”
一隻黑嘴鷹從幾人頭頂上空掠過,白雲飄飄,晴空萬里,鷹擊長空。
郭雲珂看著遠去飛入雲層之中翱翔的神俊飛鷹,心生嚮往。
“歇息一下吧,吃點東西喝點水,補充下體力。”
張斐然看了眼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張彪開口道。
幾人伸手抓過邊上雜亂生長的藤蔓,用刀砍下來後繞了繞丟在地上當坐墊。
“下午再趕一段路,就得找個地方過夜了,明天中午爭取到山頂。”
幾人除了經過五六個小時的山路攀爬,除了郭雲珂臉不紅氣不喘不出一絲汗外,另外三人的臉上已帶上了一絲疲憊。
山林之間的雜草和落葉堆積在一起,經過烈日的照射後發酵出一股難聞的腐朽氣息。
短暫的休息了一陣後,他們又踏上了進山的路程。
“這是什麼~”
走了一段時間後,一尊形似人形的石像盤坐在一顆大樹之下,石像上長滿了不知名的雜藤,一條黑白相間的蛇盤踞在石像的右肩上吞吐著蛇信。
那蛇陰毒的雙眸盯著四人,蛇頭高高聳起,彷彿下一瞬間就會攻擊幾人。
幾人的目光都沒有看向那條毒蛇,而是紛紛看向石像。
“這是佛門的金身,不知道是哪位大師圓寂在此,佛門的人難道不知道這裡有一具金身?”
張斐然眸子微眯,上下打量著盤坐的金身,期望能從那些歷經風吹雨打後還能勉強認出是僧袍的衣衫上看出端倪。
“能修成金身的大師,修為至少是四階心蓮境,甚至是更高的元神境。
這等人物無論放在哪個時候都是一方高手,居然隕落在這裡。”
張初廣感慨一聲,朝著金身作了個稽首,張斐然嘆了一口氣,同樣打了個稽首。
郭雲珂和張彪不是道門中人,兩人躬身抱拳行禮。
就在這時,那隻盤踞在金身上的毒蛇發出唰的聲響,郭雲珂耳朵動了動,手一抬便在張彪的額前捏住了不斷掙扎的蛇頭。
“走吧,等回來了再把金身送到佛門~”
張斐然看了一眼被郭雲珂捏死丟在雜草裡的毒蛇,皺著眉頭道。
這條蛇的兇猛程度不同尋常,速度上快得只能看到殘影,要是再往上的動物都是這般,將會給他們幾人此行增加一定的難度。
這讓他心中擔憂,不僅僅是動物,而是它們變得如此有威脅的根源。
再次上路後,幾人的腳程快了不少,在傍晚時分找到了一塊巨石,幾人打算背靠巨石,在此扎帳過夜。
夜間山裡風寒,郭雲珂升起了一堆篝火,幾人圍坐在一起。
“我總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哪裡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張彪向火堆裡丟了一根枯木,皺著眉頭。
“嗯?”
他一開口,三人都看向他。
“怎麼說呢,沒了往日裡那種感覺。嗯,靈機,對了,是道長你跟我說過的靈機。
好像從遇到那尊金身開始,山裡面的一切就被遮蔽了一樣,我感受不到山水的那股靈機。”
張彪沉默了一會斟酌了下語言,隨即恍然大悟道。
他的話音剛落,郭雲珂面色肅然,眉心豎眼睜開。
張初廣和張斐然也是掐了法決後手持劍指在兩眼間抹過。
一切如常,郭雲珂關閉豎眼,三人對視了一眼,陷入短暫的沉默。
“想不通,今晚我們三人輪流守夜,保持最佳的狀態。
老哥你安心休息,過了今晚再說。”
見多識廣的張斐然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