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水庫是村裡人最重要的水源,供應著這個小山村的吃喝用度已經幾十年,反正明天他就帶著父母走了,不會再喝這裡的水。
“啪~啪~啪~”
雨越下越大,打在小夥身上噼啪作響,他深深看了看水庫便頭也不回得回到村中。
而就在水庫旁邊的一顆樹上,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死死得捂著嘴巴不敢說話。
他今天是來掏鳥窩的,在剛剛他以為可以看一出好戲,誰知好戲有了,驚悚戲卻是也沒落下。
隔天,陽光出奇得好,微風熏熏,彷彿昨夜的大雨只是為了迎接今天的暖陽一般。
小夥帶著父母兩人出發回到城裡,而妹子的父母卻是發現家裡的女兒不見了。
兩老年近四十才有了這個寶貝女兒,自然是捧在了手心裡,關注女兒多了自然略微知道女兒那點事,畢竟小夥離開了大半年,女兒時常唸叨著他。
就在妹子失蹤的第二天,兩老終於是按捺不住了,左打聽右打聽才知道小夥城裡的住處,兩人簡單帶了點錢財便去城裡尋他,他們直覺女兒的失蹤與小夥有關。
而小夥身為富豪家庭準姑爺,身邊的狗腿子何其多。
權利迷人眼,在倆老找到他的時候他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殺人滅口,這樣才最保險,誰知道那個女人有沒有在家中向兩老透漏過他?
可憐兩個老來得女的人還沒見到小夥就被他的手下分了屍,小夥覺得一家人應該整整齊齊,這樣才不負他與那妹子曾經歡好過。
就在第七天,他開著車帶著兩個帶血的麻袋到了村後的水庫邊,把兩個麻袋丟了下去。
“砰~”
兩個麻袋裡裝著不少石塊,一入水,激起了不少的水花。
“阿妹,我們畢竟和好過,我怕你在下面有牽掛,現在送你們一家團聚,不用感謝我!”
小夥嘴裡叼著一顆煙,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隻手夾起煙,吐出一口煙霧。他絲毫沒有一點緊張感,一點都不怕被人發現,這村子誰能拿他怎麼樣?
他再次深吸了一口,煙霧從他的鼻腔瀰漫出來,有點得意的想:有權有勢真是好啊!
等一顆煙吸完後他返回車中,一路疾馳回到城裡。
就在這晚,水庫裡波濤洶湧,寒風呼嘯宛如有人在哭泣,聲音如泣如訴,淒厲而滲人,岸邊的果樹被風吹得折斷了好幾顆。
整整一夜,村中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風聲吵得睡不著,但是誰都沒敢出門。
而村長家的小兒子卻患了癔症一般,嘴裡一直喃喃著“她來了,她來了~”
夢境到此結束,淨深嘆了口氣,不管在哪裡人性都是最難看透的。
不管當初那小夥是一時年輕氣盛和那妹子歡好還是真心喜歡她才在一起,但是他為了他那更有勢力的未婚妻而殺了妹子,這在淨深看來,小夥該死!
畢竟是有過魚水之歡的人,居然能夠痛下殺手,這樣無情無義的人,與畜生沒有兩異。
淨深睜開雙眼,天色已經泛亮,東方露出了一絲魚肚白,村子四周灰濛濛的起霧了,而且有越來越濃的趨勢。
“果不其然,來複仇了,這個夢應該是那碗素面的緣故,面沒問題,水有問題。
一村人喝了她的屍水整整幾十年,呵呵。”
淨深發出譏笑聲,昨晚整個村的人應該都做了相同的夢吧?
他們恐懼嗎?他望了一眼郭雲珂,只見他坐著坐著居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