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中有苦說不出,他何嘗不急呢?只不過他這些情緒深藏在心底而已。
他按熄菸頭,裹了裹外皮已經脫落的皮衣,跟了出去。
遠遠的見到自家女人往廟宇中走去,這時候拜神有什麼用?他想,隨後他跟著走了過去。
當晚,陰沉不見光亮的廟宇再度傳出咀嚼聲,血水四濺,血肉紛飛。
男人剛進入廟宇就眼睜睜看著自家女人在那個平日裡跪拜了無數次的神像前掙扎。
她的血肉一塊一塊的從身上剝離出去進入神像嘴中,他想吶喊,他想跑出去,他發現他動不了。
他親眼看著女人變成一具帶著血絲的白骨被丟在供桌下面。
地面蠕動,白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地面吞噬。
恐懼瀰漫在小小的廟宇中,男人堅韌的神經被撕碎,他瞳孔放大,嘴巴張合,呆滯得看著滿是鮮血的的神像嘴臉。
平日跪拜的神像吃人了,吃人了啊~
男人崩潰了,鑽心的疼痛感傳來,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大腿上有一大塊血肉被剝了出來,然後朝神像飛去。
他感覺體力在流失,一片血霧從他身上浮現而起。
這是我的血嗎?
他想,這是他最後的意識。
楊家村。
我今天放假,上個星期我和小莉約好了,這一週放假再來找她玩。
美好的一天啊,能夠好好玩個夠了。
去溪邊抓魚還是林子裡摘李子?
想到李子,我的嘴裡不自覺得冒出了唾沫,這時候的李子最好吃了,酸中帶甜,想到這裡,我的步子不由加快了幾分。
山間小道,雜草眾多。
青天白日的,往日裡有時候還能碰上幾個走親訪友的路人,今天這條路上卻是格外的安靜,或者說是靜謐。
好在這條路我已經走過許多次,我故意大聲哼著歌給自己壯膽。
“哼哈,哼哈~”
我停下腳步,這不是我的聲音,是誰啊?
是誰呢?
我別過頭四處張望了下,只見一個血肉模糊長髮散亂的女人跌跌撞撞向我走來。
“別~去~別~去~”
我被這人嚇了一跳,六神無主之下哪裡還有心思聽她在說什麼,拔腿就跑,我發誓,學校運動會上我都沒有跑這麼快過。
此時距離施家村已經不遠,我跑的越快了,眼看施家村已經近在身前,我回過頭去那個女人早已不見。
“呼,呼~,嚇死我了~”
輕輕拍了拍自己小荷剛露尖尖角的胸脯,我喘了一口粗氣。
心中想著事,腳步卻是不停,就那麼進入施家村內。
小莉家住在施家村,她家附近有一座廟宇,每次經過那裡的時候我總感覺那個地方怪怪的,哪裡怪卻是說不出來。
今天,我照例經過這裡的時候往裡面看了一眼,只見廟宇內堆積著具具森然白骨,無數的骷髏頭散落在地上,好幾個頭骨正望著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