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痛徹心扉,令人聽了感到心驚肉跳,就差要把喉嚨喊破的慘叫聲。
“老…老張頭…..裡面那個人…..那個人沒死…..”
我顫抖著,手腳發軟,腦海裡完全能想象得出來裡面那個人正在遭受著什麼樣的痛苦。
烈火焚身,血液被火焰吞噬,面板在高溫下寸寸失去水分,最後全身化為烈火的燃料。
恐懼在心間瀰漫,我渾身上下的白毛汗從面板的毛孔中冒出。
“我殺人了,我燒死了一個活人~”
我手足無措呆立在原地,腦子一片漿糊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就眼睜睜看著一號爐內那隱隱在掙扎的人影,這時候我感覺到褲襠溼了。
“人老了,沒聽到啊。我也啥都沒看到,走吧~”
老張頭一直在門外站著,目光幽幽的看著我緩緩說道。
沒來由的,我感覺到他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他瞥了一眼我下面,頭都不回的走出去。
“老張頭,老張頭…”
我連滾帶爬的追出去,絲毫顧不得已經溼了一半的褲子,更不敢回過頭去看燒屍爐一眼。
至於老張頭剛剛的眼神,怎會放在心上?
這時候夜已經很深了,寂靜的殯儀館裡除了老張頭和我,就只剩下火爐裡現在還是一個人,片刻後就會被燒成骨粉的人。
老張頭在門外不遠的石凳上叼著一根菸,這些石凳是給過來送屍體的死者家屬坐的,我發現剛剛居然沒有聽到打火機的聲音,老張頭的煙是怎麼點著的?
“小方啊,聽我給你講個故事。”
老張頭坐在石登上上,目光空洞,煙霧被他抽進身體裡後居然沒有吐出來,他有一搭沒一搭吸著煙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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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等我說話便自顧自的說道:
“二十年前,館裡送來了一個逝世的老人,那個老人面容安詳,一看就是無病無災活到壽終正寢的。
這是喜喪,放在我們那裡這種事是值得慶祝的,代表老人這輩子行善積德,才會有這麼個善終。
老人的兒子跟著車子把屍體送來後就去操辦後事了,聽說他的兒子把老人的後事辦得很熱鬧隆重,村裡的流水席擺了七天七夜,直到老人頭七那天。
那具屍體是我燒的,我至今不敢回想,今天就破例給你講講。
那時候爐子的密封性沒有現在這麼好,屍體送進去的時候還軟趴趴的帶著溫度,足見這人死了沒多久。
爐火點燃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因為屍袋在動,漸漸地,火勢大了,屍袋焚為灰燼,後面的事就跟你剛剛看到的一模一樣。
我的表現跟你剛才一樣,手足無措,呆若木雞,心裡更是想著,反正也沒人看到,燒了就燒了吧。
那個老人在裡面嚎叫,哭泣的慘叫聲足足幾分鐘才消停,後來爐火熄了溫度降了我去撈骨灰的時候看到爐壁裡全是新鮮的抓痕。
血液被烘乾後的那種黑紫色的抓痕遍佈著爐頂,他當時在裡面一定很絕望吧?
一個大活人被他的兒子送進了燒屍爐裡,世間還有比這悲慘的事情嗎?
你說那個老人悲不悲慘?”
這時候我覺得老張頭的聲音不對勁,帶著嘶啞和一絲痛苦的意味。
我感到詫異,抬頭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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