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曙光透過雲層,一束束淡黃的光芒灑向人間,沉寂了一晚的生氣伴隨著這抹暖陽復甦。
天地之間的一切好似都活了過來。
鳥兒在屋外的枝頭唧唧喳喳歡叫,夏日的蟬叫聲很準時得響起,還偶爾的傳進來一兩聲牛叫聲。
郭雲珂推開廟門,看了一眼已經青亮的天色,廟外的路上已經陸陸續續有人影。
有得挑著鋤頭,有的挎著衣籃,有得騎著腳踏車載著一桶除蟲藥劑。
他在外務工七年,大清早村民們這幅勞碌的景象他已經多年沒有見過,心中一時有了不少感慨。
“老爺子的身後事已經料理得差不多了,本來按計劃我應該出門繼續打工,不過~”
郭雲珂開啟廟門後到依著廟宇建設的一間小房子洗漱。
這間小房只有十來平,小房是老廟祝和他還未出門務工時居住的地方。
他一邊洗漱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
“不過,老爺子死的蹊蹺,要查個清楚才行,如果真的是鬼物作祟,不除了它肯定還有人會被害。
而且,那方令牌,那方令牌除了顯示我的資訊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郭雲珂刷著牙,心事重重,昨晚的遭遇讓他現在還是心神不定,沒有注意到邊上有人走了過來。
“珂仔,人死不能復生,別太難過。老郭頭身子健朗,誰也想不到,哎~”
郭雲珂聽到聲音轉頭看了一眼。
只見說話之人一身黑色粗布短衫,發黃的指節捏著一根大前門,眼角的皺紋擰在一起,正嘆著氣。
“叔公,我曉得,我爸的後事已經料理的差不多了,坐一會,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郭雲珂漱了口水,用手擦了擦嘴角,不待老人回話便回到屋裡,搬出來兩張凳子一張小茶几。
家裡有人去世,一般不會讓人進屋,免得沾了祟氣,這是他們這裡的習俗。
老人能上門來關心他,郭雲珂心裡已經有三分感激。
“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事,我還喊上彪仔了。
本來隔壁村的事是彪仔在處理,那天他剛好帶他老婆去孃家了,隔壁村才找到我們這裡來。
這裡面的情況彪仔比較清楚,等他來了我們再細說,喏,這不就來了~”
老叔公眯著眼彈了彈菸灰,看到小路上出現了一道步履匆匆的身影時說了最後一句。
“老叔,珂仔,對不住,我對不住你們啊~”
來人年紀約莫五十多來歲,穿著灰色短褂,來到兩人身前後就“砰”得一聲跪在兩人的前面,痛哭流涕道。
“彪仔,你這是幹嘛?有話說話,你擺這幅樣子給誰看?還不起來?”
老叔公看他這幅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心知老廟祝的死可能真有內情,不由厲聲道。
這一來就擺出這麼一副低姿態,老廟祝的死真跟他有關係的話還怎麼找他算賬?
“彪叔,我們是講道理的,老叔公在這裡,要不把張叔公請過來一起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