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介意，海登先生！”
這個意外插入的金發中年人，王錚並不陌生。對方的身份是佳士得拍賣行全球副總裁麥蒂·海登！六月初春拍的時候，雙方曾經透過手機影片聊過一次。不過像現在這樣面對面，還是第一次。
“海登先生！”
莫裡耶跟對方見禮。羅德裡格斯雖然跟對方是同行，但大家都是打工者，就無所謂什麼同行相忌了！而且，同為世界拍賣行業的巨頭，佳士得和蘇富比雖然對立已久，但雙方之間彼此挖角的事情也沒少發生。
今天還是彼此競爭的同行，也許後天就成同事了。所以，沒必要把關系弄得太僵化。
“王先生，我們佳士得在全球各地的秋拍已經開始宣傳！其中有不少來自中國的藝術精品，王先生到時可不要錯過了！”
“這當然！不過我的興趣可不僅僅是中國藝術品！”
麥蒂·海登笑容不減，“對於王先生的收藏愛好我們佳士得當然清楚，這次我們不僅僅推出了20世紀初義大利天才畫家阿梅代奧·莫迪裡阿尼的油畫精品《側臥的裸女》，而且還有來自中國的精美瓷器‘雍正琺琅彩赭墨梅竹圖碗’！”
“雍正琺琅彩？”王錚眼睛一亮。
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清代的琺琅彩瓷器。有了它，自己館藏的清代瓷器就可以形成一條完整的譜繫了！
“是！清代雍正時期的禦窯器‘琺琅彩赭墨梅竹圖碗’！”看到王錚感興趣，麥蒂·海登連忙重複了一遍。
“王先生，這次我們蘇富比的秋拍也準備了畢加索《浮誇的女人》和梵高的名畫《陰晴不定下的天空》，中國藝術品我們有郎世寧的遺作《純惠皇貴妃朝服像》，以及‘清代乾隆粉彩九桃天球瓶’！”
雖然羅德裡格斯保持了對麥蒂·海登的尊重，但在面對王錚這個大客戶的時候，就不能再落後了。畢竟這可是關繫到自己下半年業績的事情。
“兩位，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讓王先生自己決定的好。而且，我也相信，精美的藝術品王錚先生是不會拒絕付賬的！”
眼看麥蒂·海登和羅德裡格斯之間的火藥味逐漸濃鬱，站在一邊的莫裡耶連忙插話進來，做了一個和事佬。
王錚同樣不希望看到雙方在這裡吵起來，當下連忙道：“二位，莫裡耶先生說的不錯。真正精美的藝術品，我不會吝嗇金錢。另外，這裡是馬運先生舉辦的私人宴會現場，是自由的交流放鬆的地方，這裡可不歡迎工作！”
“王先生說的沒錯，現在確實不是工作時間！”麥蒂·海登笑了笑，隨即目光一轉，“羅德裡格斯，我們應該有快半年多沒見了吧？”
“不錯！”
雖然自己在蘇富比內的地位沒有麥蒂·海登在佳士得高，但也相差無幾，都是商業精英，自然有屬於自己的氣度。
“那我們是不是要幹一杯，歡慶一下這個重逢的時刻！”
“我覺得還是大家一起幹杯的好！”羅德裡格斯笑道。
“哦，到時我疏忽了！王先生，莫裡耶先生，我們一起幹一杯如何？”麥蒂·海登笑道。
“當然沒問題！”
“我很願意加入！”
“叮……！”
伴隨著清脆的撞擊聲，四隻酒杯碰在了一起，大家相視一笑後，彼此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緩和了氣氛後，大家聊天的內容也就隨便了。不過，剛聊了不長時間。焦點就集中到了此刻能夠透過窗戶看到的，已經開始在黑夜中閃閃發光的夜明珠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