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少管閒事才能安穩的活著。
客棧。
一間客房內,蠟燭不斷的燃燒著,開啟的窗戶此時不時有風吹進來,讓燭火一抖一抖的。
魁梧的男人單手撐在桌上,桌上擺著一盤花生,還有另外兩個下酒菜,男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酒,隨即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手裡的碗,男人抬手用袖子粗魯的擦了一下嘴,隨即,那張普通卻兇悍的臉露了出來,特別是眼角的那道疤,在燭火跳躍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詭異。
此人正是嚴七。
嚴七撐著桌子看著面前幾個下酒菜,卻沒有半分食慾,嘴裡喃喃自語道。
“要不還是把人解決了吧?否則後患無窮,這萬一要是被嚴二給知道了,我不就是……”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耳朵一動,嚴七警惕的朝著窗戶外面掃去,一到人影從外面閃了進來,嚴七下意識的捏緊拳頭。
不過,等來人站直身體,看清楚對方那張臉後,嚴七又將身上的力鬆懈了。
“嚴二,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全天無休的跟著?”
嚴二將臉上的面罩一扯,臉上浮現欣喜,眼睛都在發亮。
“天助我也!嚴七,我有法子讓沈曦死的讓任何人查不到錯處,要不要聽聽我的計劃?”
嚴七先是一愣,緊接著疑惑的問道:“什麼計劃?有這麼好?”
嚴二冷笑一聲說道:“知道鼠疫嗎?”
“鼠疫?”
嚴七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看見嚴二那臉上浮現的算計神采,他也不由自主的正經了幾分。
“你想幹啥?”
嚴二冷笑一聲,直接掀開衣服前襟,坐在嚴七對面,然後直接拿起酒罈子痛飲一口,難得粗獷了幾分,擦了擦嘴說道。
“你沒聽錯,就是鼠疫,我方才跟著那沈曦,聽到他和一個女大夫提到了這件事,清河縣有一個董員外,他的三個兒子,似乎都是因為鼠疫丟了命,而沈曦……似乎對這個案子有些懷疑,準備去查一查。”
“等等,你的意思是?”
嚴七打斷了嚴二的話,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嚴二也沒有賣關子,只是笑了笑說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鼠疫是什麼,你我都知道,你也不至於這麼沒見識。”
“沈曦既然主動要去調查,那咱們不如將計就計,正好可以為咱們所用,給沈曦設局,沈曦要去調查這個案子,那咱們……就讓他有去無回!”
“就算沈曦死了的訊息傳回京城,他是死在不小心感染了鼠疫,配上他那病秧子的身體,就算是死了,恐怕也沒人會懷疑,嗯……就算有人懷疑沈曦的死因,也查不到咱們和主子的頭上,你說呢?”
嚴七並沒有立刻回應,只是沉默了半晌。
嚴二也不著急,自顧自的捏起筷子,夾了顆花生丟進嘴裡,冷漠的嚼著。
不過等了半天,嚴七依舊沒有說話,嚴二看著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終於有了一絲懷疑,疑惑的問道。
“怎麼了?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