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尊整個身體像是一顆子彈一樣,從程田野的眼前飛了出去,撞進旁邊的樹林。
但是,程田野的動態視力卻將整個過程看得一清二楚。
刀尊並不是自己飛出去的,而是被人踢飛。
更為準確的是,在刀尊準備使用他壓箱底的法術,大量聚集靈氣的時候,一個從千米之外的身影突然衝到刀尊的左側,朝著腹部踢出一腳。
毫無防備的刀尊就這樣被踢飛出去。
但是,踢飛刀尊的那個身影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踏地、蹬腿、衝刺,準備用同樣的招式給程田野也來上一擊。
只不過,這種僅僅是憑藉速度取勝的招式只要看過一眼,就會發現其實這種東西就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嬰兒一樣,毫無威脅。
將腿抬過頭頂,然後徑直將腿劈下去。
那個身影發覺不妙,慌忙轉移了方向。
程田野的腳直接將石質磚塊打得粉碎。
賊心不死的身影再一次用同樣的方式發起了進攻。
只是認為程田野是湊巧使用了這種招式,卻沒有想到一舉一動都被程田野看在眼中,沒有任何的遺漏。
這次的攻擊是從背後發起的,以現在的速度,對方絕對不可能躲閃掉這次攻擊。
的確,程田野並沒有躲閃掉。
不如說程田野從一開始就將圈套設在這裡,讓身影一步步走進早已準備好的連環圈套。
雙柺敲在那個身影的腳踝處,然後擊中膝蓋、胯骨,抽出在身體下方的雙柺,直接打在腹部。
慘痛的叫聲伴隨著撞擊地面的聲音,傳程序田野的耳膜,讓他稍微皺了皺眉頭。
聲音太大了,耳膜有些疼。
在程田野眼前是一個穿著的衣服像是由碎布塊拼接而成,捂住自己的左腿和腹部,痛苦地尖叫的男人。
“閣下是哪位?”
程田野並沒有拿著雙柺指著對方,武器拿在手中要遠好過為了裝模作樣而做出毫無意義的動作,後者還容易被人奪走武器。
在地上打著滾的男人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一味地慘叫著。
“啊啊啊啊!痛啊!啊啊啊啊!”
口水和鼻涕,連同眼淚都混在一起,看起來很是狼狽。
不過,程田野並沒有好心到隨意將自己的手遞給對方,將對方拉起來。
現在這個環境,這個形勢,任何的仁慈或者惻隱都是一種對於自己的殘忍,對於自己身家性命的不負責。對於躺在一邊的諸葛莉性命不負責,對於在山頂煉製法器的千手仙人不負責。
這麼多人的性命全在程田野的一舉一動之間,一念一想之間,不可能大發善心,給對方一個足以殺死自己的機會。
聖母般的行為不可取。
尤其是像現在這種不知道從哪裡就會竄出來一個敵人,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樣的底牌和能力,不知道逃出這個地方還需要多長時間,到底什麼時候才是最佳的時機。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無論對方究竟是赤手空拳,還是自己手握利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