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最基本的物理法則都在這個夜晚被顛覆,更何況一個交通法規?
考慮事情也需要分前後,也需要分主次。
現在這個時候,抓住機會,從這座城市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程田野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並不會被什麼假惺惺的條條框框束縛住。
因為他是程田野。
他是一個完整的人類。
而不是一個傀儡、一個玩物。
一個被困在籠子裡的倉鼠。
昨天不會,今天不會,明天也不會。
“是嗎?”
諸葛莉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大人,我做得好嗎?”
雖然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很多事情想要說,吐出口卻只是這句含糊的問題,沒有任何方向的問題。
也許,諸葛莉現在並不是真的想要得到什麼回答,並不是真的想要讓程田野理解她所做的事情,並不是真的想要讓人安慰自己。
只是需要一個理由。
一個讓自己安心的理由。
失去了族群,親手殺死了敬重的人,沒有辦法守護住曾經的朋友和親人,諸葛莉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僅僅是消耗體力的肌肉疲勞。
不僅僅是消耗精力帶來的精力衰弱。
更重要的是諸葛莉已經什麼動力繼續前進了,沒有任何理由繼續走下去了。
所以她渴望救贖。
渴望一個可以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渴望一句讓自己暫時能夠忘卻痛苦的回答。
哪怕這句話虛假得只要用手一戳就能破碎。
哪怕這句話就像是看著天空發呆一樣的沒有意義。
諸葛莉只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她將這個希望放在程田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