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公翁醒來後,發現自己被一條麻繩困得結結實實。
他稍微動了動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手法並不像是外行人,更像是精通繩結的人弄出來的結果。以自己的肌肉狀況,這繩子是沒有辦法用蠻力解開了,但是木公翁卻並沒有表現出來慌亂。因為用力量強行掙脫繩子是凡人的做法,木公翁身為煉器修仙的元嬰境界,當然不能做出來這種事情。
於是,在木公翁的手腕位置便憑空出現一把匕首,這算得上是木公翁壓箱底的法器了,現在卻也顧不上壓箱底還是殺手鐧,能夠將身上的繩子解開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木公翁被感覺到了自己的意識與法器的聯結斷開了,木公翁轉過頭,看到了程田野手握著匕首,面帶笑容地看著自己。
“你要幹什麼?”
木公翁被身後的程田野嚇到了,想要拔腿跑掉,才想起來自己的雙腿也被綁住,動彈不得。
“木公翁,你這做的事情可不地道啊。”
程田野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如同玩著石頭一樣輕鬆。
木公翁這個時候也瞭解了大概的狀況。
現在身體被程田野綁住,而且關在這裡,估計是發現了自己下藥的事情。不過,自己做事那麼嚴謹,怎麼可能被抓住馬腳?難不成是弟子背叛了自己?
木公翁的思維快速地轉動著。
即使真的被程田野知道了自己圖謀不軌,自己也不能在這裡坦白。而且還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程田野就真的知道自己的心思,也許是看到自己喝醉後,綁了起來,然後用這種方法測試自己有沒有謀反之心。這種小伎倆自己不知道看到過多少回了,一個毛頭小子還想要撬開自己的嘴?做夢!
木公翁想到這裡,便換了一副嘴臉,就連語氣也變了。
“不知道少主所說的是什麼事情?老朽年紀太大了,有些事情記不太清了,還望少主提醒一二。”
木公翁這樣說無疑是想把程田野引入自己的陷阱中,這樣一來,無論程田野說什麼話,自己都絕對不會承認。沒有證據,沒有事實,程田野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你這是反過來詐一下我?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
程田野聽到木公翁的話,稍微冷笑了一下,便走向屋子中間。
這個時候木公翁才意識到自己臉上如同被火烤了一樣是怎麼回事。
高約一米半,直徑約兩米的煉丹爐正在被爐下的柴火烤的通紅,自己感覺到不舒服的熱量就是從煉丹爐中傳出來的。
木公翁再次定睛一開,這不是自己的煉器爐嗎?怎麼出現在這裡?
緊接著,藉助煉丹爐的火光,看清了屋內的擺設。
這不是自己的煉器房嗎?怎麼被帶到這裡了?沒有告訴過程田野這裡啊。
程田野徑直走向煉器爐,拉動著掉在房樑上的鎖鏈,煉器爐的開口被開啟,裡面冒出了半米長的火焰,從程田野的身邊呼嘯而過。
在火光下,木公翁看到了程田野一副如同惡鬼般的笑容。
“等等!等等!少主!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不要把那個東西扔進去!”
這個時候的木公翁也不再考慮什麼面子問題了,程田野拉開了煉器爐的爐蓋意識是很明顯的,如果木公翁不老老實實說實話,他會把自己煉製兩百年的法器直接扔進煉器爐中,重新化成鐵水,那個時候,自己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耗費了多年的心血,前前後後投入大量的金錢,自己最為得意的法器就快要沒了,面子還算什麼?
木公翁跪在地上,頭像是公雞啄米一樣,把地板磚磕得響聲不斷。甚至連額頭被自己磕出血都毫不在意。
“那你說說,你做錯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