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那段時間,真個中域可以說是一陣腥風血雨也不為過。
死在兩宗手裡的人不計其數,堆積起的屍體可以壘砌一座大山,也是正是因為這般瘋狂的鎮壓以至於整個中域已經沒有人敢在隨意的提起練功在那個。
人們如同談虎色變一般,對練功在那個只有懼怕。
中年男子就是在當初第一批被招進來的勞工,當初兩宗說的是建造別宮,建成之後就會給他們一定的報仇,而且還會給他們照料家人,迫於兩宗的強勢,眾人只能來到這裡。
卻不知,這一來就是數年,數年間,苟活下來的人已經差不多快忘了親人的模樣。
每天從太陽出山,到太陽落山,他們只有中午的十幾分鍾休息,其他的時間都在不停的勞動,一塊塊的巨石被他們運到這裡,那些石頭巨大,需要十幾個成年男子合力才能移動,而在那嫉妒疲憊的情況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那巨石活生生的砸死。
可是即便如此,死了的人會直接被拖走,剩下的人根本來不及做什麼,就被驅趕繼續手中的工作。
沒日沒夜,能夠活下來的算是他們的幸運。
同時也是他們的絕望。
“不知道!”
男子嘆了口氣,語氣中全是無奈。
那少年不知所措的低頭,“我害怕!”
少年半個月前剛來到這裡,因為這幾天死了太多的人,建造的速度明天拖延,所以兩宗又弄了一批新人。
“我想我父親母親了靠,他們說等這裡建造好,就能回去。”
少年低聲開口,聲音中帶著顫抖,來了半個月,他已經發現了這裡就如同人間煉獄。
中年人看著少年輕鬆的臉龐有些揪心。
這孩子年紀不大,本來不該出現在這裡,可是如今兩宗竟然連少年都不放過,顯然已經是著急了。
這幾天他們挨的鞭子越來越多,那些黑麵監工口氣也是越來越急躁,怕是等不及了。
絕望覆蓋在每個人的身上,他們屋裡反抗,只能認命。
勞累的工作,烈日當頭彷彿要榨乾他們身上的每一滴水。
少年縮卷這身體,企圖給自己帶來一些慰藉。
乾裂的嘴唇佈滿擦傷的手掌,汗水佈滿全身,烈日下是一種煎熬。
一個破舊的睡袋被遞到了少年的面前,少年紅著眼,發現另一個一直沉默不語的青年,將水遞給了自己。
他緊張的看了看對方,小聲的說了句。
“謝謝。”
結果水袋喝了幾口。
青年收回了視線,灰塵遮擋了他的面容,不過他那銳利的目光可以看出,他的不同。
眾人的眼神都已經麻木,只有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這青年和他是一起來的,來了不到半個月,可從來沒說過一句話,只是幹活,落在他身上的鞭子次數也是很少。
甚至他還偶爾幫著弱小的同伴搭把手。
很實在照顧人。
只是不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