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女子,只一眼他便覺得四周的喧鬧聲已經全數褪去,他的視線之中只剩下葉九靈的身影。
“玄澤,你在看什麼?”公孫浩看到劉玄澤的目光死死的黏在葉九靈的身上,不得不出聲提醒。
劉玄澤恍惚間回過神來,對上葉九靈那雙冷冷清清的眸子,一瞬間俊臉漲的通紅。
“哦我我我….我就看看殿下。”劉玄澤底下腦袋,暗罵自己失了分寸,沐師妹還在房裡躺著,他竟然有心思看旁的女子,還看痴了,當真是該打。
“哦。”公孫浩此事沒有和劉玄澤閒聊的意思,只是帶著葉九靈走到了沐雪月的房門前。
聚在門前的那些御靈師,猛的一看到公孫浩出現,立刻便俯身失禮,而正在同那些御靈師們詢問沐雪月病情的風幕也看到了公孫浩的身影。
“不知太子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贖罪。”風幕有禮的開口,他是負責這一次羌國學府蒼穹爭奪賽的負責人之一。
“風導師客氣了,我今日前來是想看看雪月的情況。”公孫浩笑著開口,他與風幕並不熟悉,風幕是在他離開了羌國學府之後才進入的學院。
“有勞太子殿下掛心了。”風幕客套的笑了笑,目光很快的落到了一旁葉九靈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絲輕蔑,但是很快便被他掩蓋過去,“正好諸位大夫要為菱悅檢視傷勢,殿下若是不嫌棄便一起吧。”
公孫浩點了點頭。
沐雪月的房門被推開,那些大夫之中有幾人是宮廷御靈師,他們的醫術在這些名醫之中也是拔尖的,所以他們幾位走在了前端。
葉九靈走入房間,方一進門,她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在那股熟悉的血腥味掩蓋下,房中的藥味都顯得十分的清淡。
沐雪月就那樣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蒼白的小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原本紅潤的唇瓣如今已經變得有些青白,不過一宿的功夫,她彷彿整個人都變得消瘦而憔悴。
在沐雪月的床邊,擺放著一個銅盆,盆內浸泡著染血的錦帕,清澈的水已經被血跡染紅,地板上依稀可見那些已經凝固的暗紅色血跡。
幾名御靈師依次為沐雪月診脈,而診脈之後他們的臉上都掛著濃濃的失落,無一不在搖頭嘆氣。
“雪月的情況如何,可有好轉?”公孫浩看著那些面露難色的大夫們。
“啟稟殿下,沐姑娘的傷勢極其嚴重,我等研究了一宿也沒有找到合適治療的方法,只能暫時穩定她的傷勢,不讓其對她的性命折損太多,不過若是再這樣持續下去,只怕沐姑娘的身子要受不住這等損耗了。”一名宮廷御靈師頗為無奈的開口。
公孫浩的眉頭緊緊皺起。
在公孫浩與那御靈師說話的當兒,葉九靈已經走到了沐雪月的床邊,她細細掃過了沐雪月的臉色,隱約見到沐雪月耳根處一絲淤青,那淤青被髮絲掩蓋,極為不起眼,若不是觀察入微,根本沒有任何人會發現。
葉九靈伸出手,指尖輕輕的搭在了沐雪月的手腕。
“你在做什麼?”風幕自進門後,目光卻一直觀察著葉九靈的一舉一動,看到葉九靈走進沐雪月他本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再看到葉九靈忽然伸手碰觸到沐雪月之後,他當即低喝了一聲。
他這一聲吼,瞬間便讓房間裡的其他人吸引了過去,所有人都看到一個面容絕色的少女,正將手搭在沐雪月的手腕上,看似在為沐雪月診脈。
“這位是?”一名御靈師疑惑的看著公孫浩。
公孫浩道:“這位是夜國國公府的大小姐葉九靈,她正巧來我文國遊玩,我聽聞她醫術不錯,想著雪月如今的情況,便請她過來看一看。”公孫浩在說這一番話時,藏在袖中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
“請她來看,殿下你是說真的?”那些御靈師一臉的詫異,看了看公孫浩又看了看葉九靈,只覺得這事當真是有些可笑。
他們可不管葉九靈是什麼身份,一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女娃,竟然有膽子站在他們這麼一群名醫面前班門弄斧,當真是笑話!
頓時,有幾位大夫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殿下若是覺得我等辦事不利,大可直說便是,何須找來這麼個小女娃戲弄我們。我們為沐姑娘研究了許久也沒有研究出合適的治療方法,殿下卻帶著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女娃來此,莫不是要打我們的臉嗎?”一名年歲最高的御靈師語氣有些不滿道。
公孫浩看了他一眼,心中卻在冷笑,這人可是他父皇身邊御用藥靈師,他倒是真沒想到,皇帝竟然將這人也給派了出來。
那藥靈師的身份和旁的藥靈師有所不同,即便是面對公孫浩,也沒有太過謙卑的姿態。
“張藥靈師何出此言?我也是想多盡一份力罷了。”公孫浩道。
張藥靈師卻冷哼道:“殿下莫不是覺得我等老眼昏花了,這女娃才多大的年紀,她在醫術上能有什麼深造,殿下竟然會覺得這女娃會對沐姑娘的傷勢有所幫助,若真如此,豈不是說我們這些藥靈師不過是空有名頭的廢物?連一個十幾歲的女娃都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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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藥靈師的一番說辭,立刻引來了其他大夫的贊同。
公孫浩的面色越發難看,他清楚這位張藥靈師必定是得了皇帝的吩咐,才敢同他這般放肆的說話。
“沐姑娘身為子水一方的大小姐,若是她在我文國出了事情,只怕誰也無法向子水一方宗主交代,難道說,日後子水一方的人來了,我們要告訴對方,我們文國的太子派了這麼一位年少無知的丫頭給他們的大小姐醫治?
殿下,你說這話傳出去是否太過可笑。”張藥靈師咄咄逼人的開口,他絲毫不認為葉九靈能夠懂得多少醫術,那樣年輕的少女,能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