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跑來監視我?折蘭辰莫不是傻?”舒嵐輕笑一聲,“當逃兵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有一顆向上的心!當年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嗯?如今你卻跑來與折蘭辰為伍?自甘墮落?”
舒嵐的話如一記炸彈,在餘亮心裡炸開了花。他緩緩抬手,解開披風,揭開了黑色面具。瞬間,一張白淨的小臉露於空中,積蓄在眼底的淚水也瞬間滑落。
“從你到我身邊來的那一刻開始,我便說過,與黑暗長期為伍之人,終會墮入深淵。”舒嵐睫毛微顫,背過身去,心中微痛。
當初的餘亮,陽光,如今的他,“呵,”舒嵐自嘲一聲,終究是不一樣了。
“主子,當年你不是已經…”餘亮沒有再說下去,當年的事情,他記憶猶新,熊熊的大火和女子的哭訴聲,在黑夜裡是那樣讓人心疼。
“當年?”舒嵐聲音忽的冷冽,“當年若不是折蘭辰,我又怎會落得那個下場!屠我白池,負了我,我白池幾十萬人,一夜之間全沒了!我重生於這副身體之上,走到現在,就是要他付出代價!我要折蘭,給我白池陪葬!”
舒嵐轉過身,那瀰漫而出的嗜血,是餘亮所不曾見過的。微微一怔,心中羞愧難當。
他以前為主子的仇人做了那麼多事,主子會不會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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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還是我的人?”舒嵐看出了他的心思,沉聲問道。
餘亮見狀,心中一喜,連忙屈膝單膝跪下,“餘亮說過,此生只奉你為主。主子。”
“從今以後,你便在折蘭辰身邊,注意他的一舉一動。離折蘭滅國,不遠了,我會讓你重回光明,不做黑夜的傀儡!”
“是。”
“嗯,先前怎麼樣,現在就怎麼樣。”舒嵐心中已明瞭,她和折蘭辰的差距。如今折蘭辰雖只是靈者七階,但他身邊強者如雲,她要做的,便是儘快建立自己的勢力。
餘亮撿起面具和披風,重新回到暗中,心裡卻是止不住的激動。
多少年了,他心心戀戀的人,以為她不在了的人,回來了!他不在乎是否與黑暗為伍,只在乎她的安全,若沒了她,就算暴露於光照之下,對於他來說,都算黑暗。只有她,才是他的陽光啊!
舒嵐不動聲色的朝著魔獸森林走去,心中卻在打著小九九。
這折蘭辰,明明懷疑她,還派餘亮來監視她,蠢?
此時的折蘭辰也沒有想到,他不過是叫手下隨便找個人看著秦舒嵐,卻在無意之中把自己一步一步的推向滅亡。
走了一會,便到了魔獸森林外圍。
三年後。
安府安溪閣院中央,女子悠閒的坐躺在木製的紋椅上,微眯著杏眼,一股慵懶的尊貴之氣渾然天成。女子微抿著雙唇,三千髮絲垂落在背後,明明只是八歲的孩子,卻生生的透露出絕代的風華。陽光撒在女子臉上,像是度了一層金光,本就絕色的小臉,此刻更是被襯得神聖而美好。
舒嵐微微起身,踩著金光走到後院的牆邊,估摸了這牆的高度,略微沉思。
在她的身上,一點也沒有八歲孩子該有的童真與稚嫩,反而透著一股成熟的氣息,不過身體裡住著一個活了二十幾年的靈魂,兩世為人的經驗,倒也不奇怪。
院子的牆不高,四米多的樣子,對於已經匯靈五階的她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
“唔,”舒嵐微微勾了唇角,“運氣簡直不要太好。”
安溪閣後院牆那一頭,剛好是安府與外面的交界處。
舒嵐後退了幾步,小跑上前,在靠近牆的瞬間後腳猛地蹬地,同時執行靈力,輕輕一躍,便過了牆。
“呼,終於出來了。”舒嵐回頭看了一眼屋頂上方的暗衛,確定沒人看著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跑至街道方向。
大街上,參差不齊的樓房一棟連著一棟,樓房樣式五花八門,並排而立。
街上的叫賣聲、嬉笑聲聲聲入耳。還是安府清淨,舒嵐不太喜歡這種太吵鬧的地方,許是第一世習慣了一個人待著研究藥毒,太吵了心裡難免會有種煩悶感。
舒嵐皺了皺眉,面容帶冷的走進一家鐵鋪店。這個世界的鐵鋪店並不怎麼受歡迎,因為煉器師的存在,註定了鐵鋪店的冷清。試想誰會不要帶有靈力的武器,而跑來買一把只能砍砍木頭的斧頭刀具?
煉器師,大陸上尊貴度僅次於煉丹師的職業。丹藥可能會使人進階,但煉器師煉製的法器卻能讓人提高戰鬥力。一把好兵器,也間接的影響著戰鬥的勝敗。
兵器、靈器、仙器、聖器、神器、神王器、神帝器,每一個器階都有上下極品之分。龍月大陸迄今為止品階最高的法器也就只有龍月皇折蘭辰手中的仙器,可想而知,品階高的法器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