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一驚,伸手接過圖紙。仔細看了看,仍是一臉茫然,這上面奇奇怪怪的東西他見都沒見過,眼前這個身高不過剛及他腹部的小女孩是什麼人?瞧她清冷的氣質,便知道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舒嵐瞥了他一眼,丟下幾枚金幣便轉身離去,“七天後我來取。”
中年大叔搖了搖頭,這年頭的小孩都這麼任性?
舒嵐一臉悠然的走在街頭,不得不說,這古代真沒現代好玩,沒遊戲設施不說,連個手機也沒有。還只能靠看天邊顏色的變化來推測時間,對於她這種溜跑翻牆族來說,精確的時間推測可是極為重要的。
“求求你,救救我吧,”突然一名青衣男子直直的倒在舒嵐面前,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麻煩,剛欲抬腳離開,哪知男子一把抓住舒嵐的腳,頗有一種你不救我就不放的意思。
“放手,”舒嵐看著那男子,冷冷的道。
男子抬頭看了看這個八歲小女孩,嘴裡仍重複著之前的話,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股倔強。
“我不說第三次,放手!”
“求求你,救救我吧。”男子仍是不放棄。
看著男子身上的這股倔勁,舒嵐倒是出奇的不惱,居高臨下的望著男子,挑了挑眉,“救你?我可不是什麼聖母,一條路,等價的東西換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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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明顯的怔了怔,剛想說話,但胸口的半殘箭扯動著傷口,鮮血便又不停滲出,只得點頭應下。
“有沒有刀具,止血之內的藥物?”舒嵐蹲下,看了看傷口蹙了蹙眉。箭傷很深,刺入了身體內部,可能是因之前有靈力相護,倒無性命之憂。鮮血已經溼透了大半衣服,的確,若再不施救,性命堪憂。
青衣男子拼命點頭,從自己的儲物袋裡翻出了瓶瓶罐罐的東西和一把小刀。
“刀劍入肉的滋味可不好受,想活命就撐著。”舒嵐把身上的火種點燃給小刀消了毒,把男子傷口處的衣服劃開,便從傷口的內側開始向外挑,鮮血留得更甚。
因動靜過大,旁邊已經堆了不少的人。看著小女孩的做法和不停外流的鮮血,都暗暗心驚。
“嘿,不會醫術還來救人,就不怕出個什麼意外?”
“這小女娃看起來不過八歲能懂什麼?嘖嘖嘖,不過敢拿性命開玩笑,膽子倒是不小。”
“嘿,你說,萬一她有兩把刷子呢?”
“嘁,一個不過八歲的小女娃還能翻了天不成?”
……
群眾的議論聲不絕入耳,舒嵐眼皮都沒抬一下,就這麼靜靜的處理著青衣男子胸口的傷。
舒嵐突然一把拔出男子胸口的箭,疼得青衣男子齜牙咧嘴,卻也只得忍著。鮮血冒得愈來愈大,看的群眾心裡一緊,只見她拿過瓶瓶罐罐,撒上止血藥,將傷口外圍處清理的乾乾淨淨。上了藥後,又從青衣男子的衣角隨手扯下一塊布便仔細包紮著。
一旁的群眾此刻也是愣愣的,誰想得到八歲孩子竟真的會醫術,他們只以為她只是小孩子心性,不懂裝懂。可是,如今的孩子都這麼逆天的嗎?
處理好傷口,舒嵐冷冷的看著青衣男子,“說吧,什麼東西換你的命,若不值得,你這條命我再取了便是。”
雲姿抬頭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見她不曾說笑便立馬應到,“奴婢定不會幹出背主的事,請小姐放心。”
“如此便好。”舒嵐微微一笑,徑直向前廳走去。
“女兒拜見爹爹、孃親。”進了前廳,見安滄夫婦坐在主位上,舒嵐微微屈膝算是問好。月牙袍間的流蘇隨著身體的微斜而前後擺動,明明是五歲小小的模樣,卻硬生生給人一種小大人的感覺,看起來不可謂不可愛。
“嵐兒,來孃親這裡。”白歌輕輕朝她招了招手。
舒嵐一雙靈動的雙眼轉了轉,在原地躊躇了一會,顯然是沒有完全接受他們。不過白歌卻也不惱,雙手就這麼抬著,溫柔的看著她。
看著白歌如此,舒嵐心中一動。在現代的時候她就沒有父母,上一世因為父親是白池國主,子女眾多,心中難免會有一點間隔,對於這種毫無保留的親情,還是非常向往的。如此想著,舒嵐便朝白歌撲去。
白歌穩穩的接住了撲過來的小人,一雙眼裡滿是笑意。
安滄雖沒說話,但卻也是憐愛的望著舒嵐,像是看自己親生女兒一般。
與安滄夫婦聊了一回,這才知道安尋南明天就要啟程去東門,怪不得沒見著人。過不久,舒嵐便回了自己的安溪閣。
安溪閣中,舒嵐坐在床邊,大拇指指腹不停的摩擦著中指,一雙眼裡佈滿了憧憬。修靈?實力的象徵,力量的代表,誰不曾嚮往?只有擁有實力,才能保護自己所想保護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怎麼忘了自己上一世本就是靈者四階,自然也知道修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