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穎你哭什麼？我都沒哭呢。”
薛凝說完話許久都沒聽到張思穎的聲音，一轉頭卻看見張思穎正盯著她掉眼淚。
薛凝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給張思穎抹掉臉上的眼淚：“好了，別哭了。”
“你怎麼一點眼淚都沒有？”張思穎擦了眼睛，見薛凝完全沒有要掉眼淚的意思。
她作為旁觀者都這麼傷心了，她怎麼還能這麼淡定。
薛凝抿著唇，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我也想掉眼淚，可我好像沒有眼淚可掉了。”
喜歡他三年，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終於到沒有眼淚可掉的地步了嗎？
薛凝一句話，又把張思穎的眼淚惹出來了。
“好了別再哭了，咱們聊點其他的。”
張思穎忍著眼淚：“聊什麼？”
薛凝脫口而出：“你志願填了哪個學校？”
這個問題，她想問很久了。
她不知道張思穎家裡的事情解決沒有，也不敢在張思穎面前提這件事，但她希望張思穎不會因為家裡的事就改了她嚮往的學校。
張思穎洞察到薛凝的想法，沒有拆穿她：“跟之前一樣，”
張思穎第二天醒來看見桌子上的紙條和一桌子的飯菜，就知道了昨晚她迷迷糊糊看到的那個人是誰。
雖然紙條上寫著其他人的名字，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林淺的字。
包括桌子上的飯菜，妥妥的林淺風格。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從那天后就一直重複想著林淺照顧她時的樣子，甚至在填志願的時候，都鬼使神差的寫了林淺的學校，當她察覺想要找老師重新要一張志願表時，又突然呆了幾秒，然後把那張寫著林淺學校的她的志願表交了上去。
那個夏天，給他們的高中時代畫了上句號，也給那一段段無疾而終的暗戀，畫上了句號。
陸薇喜歡在休息的時候嘴裡吃著糖，所以姚子顧的兜裡也常常放著幾顆糖。
姚子顧暑假沒有回g市，他給學校申請了留校，申請書批准了。
整個暑假，姚子顧都跟陸薇在一起，把y大所在的那個城市有名的地方都去了一遍，拍了很多照片，他都發給薛凝了。
姚子顧還在想著在機場那天他轉頭是看見的薛凝臉上的眼淚，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跟薛凝聊天時總感覺她有點不太對勁，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回到y大那天，林淺莫名其妙的給他發了一串感嘆號，他給他回了一串問號，然後林淺好像很驚訝的問他：“你不知道？”
他覺得林淺這句話莫名其妙的，他應該知道什麼？
他本想問林淺知道什麼的，林淺又發了訊息：也對，你本來就不知道。
姚子顧更懵了，他還沒打字，林淺又發了訊息過來：唉，你是真的傷透她的心了。
那麼好的女孩子，就這麼被你給傷得遍體鱗傷，你說你是不是作孽。
老姚，子顧，如果她還跟以前一樣看起來沒什麼變化的話，一定一定不要再做那些傷她心的事了，已經千瘡百孔了，承受不起任何一點傷痛了。
我言盡於此，如果有機會的話，你會知道的。
姚子顧看著林淺發過來的一條條訊息，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在一起他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
他什麼時候又傷了哪個女孩的心了？
他身邊也就那麼幾個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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