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傲然一笑:“既然這樣,咱們就先比射箭吧?殿下並不是行伍出身,未免旁人說我不公正,我先讓殿下三箭,每一箭從靶心到靶外一共為甲乙丙丁四級,誰得的級數最靠前就算誰贏,殿下覺著如何?”
薛見淡然:“規則無妨,三箭就不必了。”
江平想著哪怕讓他三箭,他肯定也是不如自己的,如此就能更丟人了,但薛見不答應他也只好作罷,點頭答應了。
雷土司為了證明這確實是友好互動,還叫了幾個土司陪兩人一起玩耍,又按照軍營的規制擺了靶子。
江平人雖不聰明,手上功夫卻是實打實的,依次取了五枚箭,挨個射中靶心,旁邊有他的部下吹捧道:“同知是我們軍營裡的神射手,數丈之外,沒有他射不中的人。”
阿棗撇了撇嘴,薛見也開始取箭矢,不過他卻一次抓了五隻,又緊了緊弓弦。
江平見他一副外行人做派,忍不住出聲道:“殿下不必心急,一隻只射便可。”射箭可不僅僅是搭上射出就完事的,更考驗準度力度,連射兩只三隻,想要射出並瞄準靶心的難度已經提高了數倍,更何況五隻連射了。
薛見淡淡瞥了他一眼,輕輕鬆鬆架上五隻箭,拉弓,瞄準,眾人的目光根本捕捉不到五隻箭矢的蹤跡,只聽到‘篤’地一聲,五隻箭居然只發出了一聲響動,然後就深深地嵌入了靶心。
阿棗半點不擔心,畢竟這是有男主光環護體的男人啊!
這下不光江平目瞪口呆,就連眾人都驚了,阿棗反而是最淡定的一個,仰起臉做出一臉崇拜:“殿下,您這射箭的本事,說是後羿在世也不為過。”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贊譽起薛見來,這下勝負結果一目瞭然,雖然兩人的結果都是正中靶心,但射箭難度系數卻不一樣,就跟初級難度考了一百分,能和高階難度考一百分在一起比較嗎?
馮培一臉若有所思,江平深深地看了薛見一眼,拱手道:“卑職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薛見面上波瀾不興。
雷土司又騰出場地讓人比試第二場,江平有了前車之鑒,開始謹慎對待,再不敢輕敵,命下屬取了自己的紅纓槍來,這回也不提讓薛見的事了,等雷土司一聲令下,就搶先一步出了手。
阿棗瞧的萬分鄙夷,姓江的二傻子用什麼紅纓槍?當自己是小兵張嘎嗎?!
她還以為薛見要抽出自己腰間的軟劍,沒想到他居然空手應敵,而江平來勢兇猛,他側身避開,微微退了幾步。江平高聲道:“殿下何不選一樣襯手的兵器?”
阿棗心裡冷哼了聲,要是真想讓薛見選兵器早問不就行了,等比試開始了再問,哼!
薛見嗤笑了聲,不答,江平被激怒,槍影密不透風地把薛見包裹了進去,薛見依然遊刃有餘,從容閃避,江平見他只躲避不進攻,暗暗等著機會,找到他的破綻,一槍就捅了過去。
薛見卻輕松握住他的槍頭,忽的用了內力,將他的紅纓槍從槍頭處折斷了三分之一,江平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反手把殘槍擲過去,殘槍穿透了他的肩膀,卻還沒有停歇,將他直接釘在地面上,江平疼的大聲慘嚎起來。
薛見道:“將江同知脫下去救治,然後...”他頓了下:“打五十軍棍,他出言不遜,還屢次冒犯本王。”
江平身體素質不錯,顧不上汩汩冒血的傷口,喝道:“殿下,比試是你親口同意的,我如何算屢次冒犯?!”
薛見面色淡然:“我只同意和你比試,幾時說過不罰你?”
馮培在一畔求情:“郡王,江同知身上還有傷,若再捱上軍棍,怕是要不成了...”
江平憤懣之餘又有些慌亂:“殿下已經傷了我,這軍棍...”
薛見不緊不慢地走到他身邊,握住殘槍一拔,一蓬血珠就濺了出來,江平又慘叫了聲,再說不出話來。
他隨手把殘槍扔到一邊:“傷你,是因為你對我的王妃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