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完禮又端起了鎏金盤子,皇上和皇後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太後倒是給面子的吃了一個,撐不住笑了:“是個老實孩子。”居然沒讓廚子代替,真稱得上老實了。
阿棗面頰微紅,皇後又叮囑了幾句料理內宅,開枝散葉之類的話,她低頭一一答應,太後見她眉間掩不住的倦怠,出聲道:“明日才是吉日,你們先回去歇著吧,明日再去拜太廟。”
薛見帶著阿棗退下了,她一回去就癱在床上:“累死了,我要睡到明天!”
他坐在她身邊:“先別睡,讓我瞧瞧你消腫了沒。”
阿棗捂住腰帶,哼了聲:“早好了,不勞您老人家操心了。”
薛見道:“別逞強,過來。”
阿棗現在恢複了精神,高冷地一哼:“現在裝什麼白蓮花,說的跟不是你折騰的一樣,別以為我沒看見那元帕上的血跡!”
薛見挑眉:“怎麼能怪我,我昨晚已經很剋制了,女子第一次有落痕這也是我的不對?”
阿棗撓了撓頭發:“你剋制都這麼如狼似虎了,不剋制得是什麼樣啊!”
薛見曖昧一笑:“你想試試?”
阿棗堅決道:“不想。”
她又覺著自己有必要給薛見普及一下生理常識:“對了對了,還有落痕這回事,並不是女子初次一定會有痕跡,有的女子不是初次也會有血跡,落痕跟...咳咳,沒有太大的關系,當然了,也不是完全沒有關系。”
薛見覺著新世界的大門又被開啟了,也擺出學術探討的表情跟她請教:“那跟什麼有關?”
阿棗又不是學人體構造的,哪裡知道的那麼詳細,她就是刷貼吧的時候沒事看的科普貼,她砸吧砸吧嘴,隨口道:“因為你的太大...咳咳咳咳!!”她怎麼就把實話說出來了!
好吧她其實真的覺得可能是因為兩人尺寸不匹配...長劍非得塞進短刀刀鞘裡...
薛見先是一愣,又捏了捏她的耳朵,心裡的滿意自不必提:“王妃是在誇獎為夫嗎?”
阿棗拉過被子把臉一蓋:“讓我死吧!”
他認真想了想:“快活死?”
阿棗:“...”
他硬拉著阿棗再次上了藥,瞧了瞧天色,問她道:“要不要出去走走?娶你之前我把府邸翻修了一遍。”
他這麼一說她也來了興致,整理好衣服下了床:“走走走,去瞅瞅。”她說著說著雙腿一軟:“...算了,沒力氣了,我看還是繼續睡覺吧。”
薛見在她身前半蹲下:“起來,我揹你。”
阿棗愣了下,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躍躍欲試又有點躊躇:“讓下人瞧見了不太好吧?”他在底下人跟前可一向是高高在上的神仙樣。
薛見不以為意:“閨房之樂而已,我娶了夫人,自然跟原來不一樣了。”
阿棗就不再猶豫,直接跳上他的背,薛見揹著她四下閑逛,從常寧到王長史,驚掉了無數眼珠子,殿下這是撞邪了啊!
他沒搭理他們,走到一處石桌跟前,微微笑道:“在這裡你喝醉了酒,險些吐了我一身。”
阿棗接道:“然後你差點把我扔進河裡。”
薛見一笑,走向垂柳掩映的河岸:“你還在這兒釣過魚,可惜一條都沒釣著。”
她鬱郁道:“你一來就釣了三條,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讓常寧幫你作弊了。”
阿棗壓根沒怎麼注意他改建的地方,兩人邊走邊說,說到有趣之處都齊聲笑了起來,細說之後發現無數瑣碎小事都歷歷在目,既懷念又感動。
薛見又揹著她到了正廳:“這裡已經改成了鴛鴦廳,你可以在鴦廳會客。”
阿棗感慨的不行:“我就說你當初為什麼死活不肯修鴛鴦廳呢,原來那時候就惦記上我了。”
薛見一哂,又帶著她去看新修的書房,阿棗乍一看嘴巴都合不攏了:“殿下,我一直知道你腦子不正常,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正常!”
薛見:“...”
書房裡擺滿了春宮!最可怕的是都是她畫的,每套粗略一數至少有七八百本。
薛見微微一哼:“我把市面上能買到的你的春宮圖都買了,以後只有我才能看的了。”
阿棗:“...”
這恩愛秀的...清新脫俗之餘又透著淡淡的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