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
為什麼沈入扣每次醉酒都要堅持不懈地調戲他?
阿棗色眯眯看著對面的美人,美人頗為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打橫抱起來扔在貴妃榻上,她騰的站起來,興奮地拍著身邊的空位:“美人,來一起睡!”
薛見挑了挑眉坐在她身邊,阿棗異想天開:“我們這算不算是上.床了?”
薛見:“...”
他強行把她按著躺下,給她蓋好被子讓她午睡,阿棗又鬧了會兒才安靜下來,她睡著的時候側臉十分安靜恬淡,卷長睫毛在眼瞼打了一片陰影,閉上的眼睛像兩片桃花瓣,眼尾甚至還帶著粉色。
薛見心念一動,傾身讓細密如雨點一樣的吻落了下來,蜻蜓點水般從額頭到眼尾再到挺翹的鼻尖,看著兩片嫣紅唇瓣猶豫片刻,還是沒親上去,只是在她唇角輕輕摩挲著——他更想看到沈入扣醒來之後,主動用形狀好看的唇瓣親過來,主動地跟他唇齒糾纏,那樣的場景光是想想就讓他口幹舌燥。
他依依不捨地摩挲了會兒,直到她眼皮輕顫才直起身。
阿棗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睡在薛見的書房裡,除了有的昏沉之外居然沒有頭疼,拉著下人問道:“殿下去哪了?”
下人愣了下道;“殿下著人打點行李去了,他明兒早就得出發。”
阿棗嘀咕道:“這麼趕啊。”
她早上起了個大早送薛見出城,本來長史就是個清閑差事,薛見走了之後她就更清閑下來,本來想找河神聊聊生意經,結果得知河神也沒在京城,阿棗這個鬱悶喲。
就這麼過了十來天,沈入扣的病情原本已經好轉了,結果不知道怎麼就惡化了,這幾天醒的都斷斷續續,大夫都束手無策。
阿棗正愁眉不展的是時候,朝中突然查出了科場舞弊的大案,探花和十來個兩榜進士都牽涉其中,聖上震怒,下旨徹查此事,不查還好,一查之後發現近五年的科考,甚至包括恩科都有人牽涉其中,皇上大怒之下,直接淩遲了幾個首禍,開始在朝中大規模的查驗當初科考作弊之人,一時間人人自危。
阿棗本來沒覺著和自己有關系,畢竟沈入扣這功名可是實打實一點點拼上來的,但是很快她就沒這麼淡定了,因為那位對沈入扣很傷勢王總督邀請她過府一敘,討論關於治理水患的事。
王總督是愛才之人,本來完全可以讓沈入扣把治理水患的法子寫好給他,但他覺著對這般幹才,還是自己親自見一見以表重視。
王總督還特地派了人找到阿棗給她下了請帖,看那架勢還打算來個三顧茅廬,阿棗冷汗‘唰’就下來了,別的她還能裝一裝,涉及專業問題她就徹底抓瞎了,王總督要是看出什麼端倪,要麼覺著她當年科考的時候作弊,淩遲,要麼她承認自己假替兄長做官,欺君之罪還是淩遲,能去跟王總督商討的只有真正的沈入扣。
王總督貼心的讓她想打人,阿棗只得硬著頭皮對來人道:“替我向總督說聲對不住,我抱恙在身,恐辜負總督的期許,十分抱歉。”
來人疑惑地瞧了她一眼,還是回去稟告了。
皇上也十分關心水患之事,聽說沈入扣拒絕見王總督,難免不悅:“這樣一步登天的機會旁人怎麼也要抓住,這個沈入扣倒好,推三阻四,就算自己不愛惜前程,江南那麼些百姓流離失所,他也無動於衷?!”
楚貴妃一邊佈菜一邊輕聲道:“有句話妾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上皺了皺眉:“你說。”
楚貴妃道:“朝上的事妾不懂,但妾知道有句俗話,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想,一個人若是寧可錯失大好機會也不願施展才幹,會不會因為,他本就沒這個金剛鑽呢?”
雖然她暫時奈何不得老四,但是落井下石沈入扣還是可以的,誰讓沈入扣自己作死呢?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再派幾個人盯著沈家,就不信這回整不垮這吃裡扒外的混賬!
皇上聯想到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科場舞弊案,慢慢地皺起了眉。
阿棗知道拒絕得了一時拒絕不了一世,在家裡也在跟李氏商議對策,討論來討論去只得出一條——只有真正的沈入扣清醒他們才能平安脫險,但是沈入扣醒不醒就連大夫也不敢保證。
阿棗按著突突亂跳的眉心,對李氏道:“娘,我這些日子不好一直待在家裡,要是我哥醒了有些要注意的事你跟他交代一下,要是他能趕在最近醒過來,去跟王總督論策,你就把這些事告訴他,免得他不知道近來我幹的什麼事,被別人問起來露了餡。”
李氏也知道沈入扣此時恰好醒來的希望渺茫,女兒這般其實只是找點事幹,但還是點了點頭:“你說吧。”
阿棗就把所有事詳細說了一遍,包括薛見的相貌性子喜好,還有自己的喜好行為,薛見府邸的佈置,最近朝堂的要事,還有她幹過的一些丟人事,不過最後一條都一筆帶過了。
李氏聽完沉默半晌:“你哥醒來打你,娘會幫你攔著點的。”
阿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