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饒有興致撥開搭扣,就見裡頭放著黃燦燦的九個拱圓形點心,上面還灑了黑芝麻,看著就讓人食慾大開。他捏起一塊嘗了嘗,外甜內鹹,外皮酥脆還有淡淡的奶香,內裡卻十分香軟:“這是什麼點心?”
來人想了想才道:“沈長史說...好像叫蛋黃酥?”
薛見心頭微漾,唇角不覺揚起:“沈長史近來在做什麼?
來人道:“他和申姑娘待在一起....”
來人話才說了一半,薛見手裡的紙就揉成了一團,他面無表情地把手裡的廢紙仍舊紙簍裡:“跟申妙說,我明日就回。”
......
阿棗現在確實和申妙待在一起,申妙懶洋洋靠在她肩頭:“沈郎,奴家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打算怎麼謝奴家?”
李氏正在喂沈大哥喝水,聞言不由得看了過來,表情頗為複雜。
這位申姑娘生的倒是極貌美,可惜她家這個是個姑娘,就算不是姑娘是兒子,像申姑娘這樣...不拘一格的兒媳,她也接受無能。
阿棗接收到李氏複雜的眼神,默默地用手指頂開申妙:“沈狼是誰,你找沈狼要謝禮去。”
申妙頭上金珠步搖晃動,撅嘴道:“討厭,你真無情。”
正院使開的方子果然有用,調理了幾天沈入扣終於醒了過來,不過病來如山倒,這一病他虧了不少元氣,所以他每天仍是昏睡的時候多,醒來的時候少。
李蘭籍那事阿棗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歸咎於他本來就是個神經病,只不過真臉被人看見,她心裡難免有些惴惴。
那位院使也算是個熱心人,聽說沈入扣害了瘋病,還主動提出要幫他針灸試試,不過大腦是人體最複雜的器官,就是現代也不一定保證能治的好,所以他說的試試就真的只是試試。
阿棗仔細問了,針灸只要找準xue位,對人體沒什麼害處,於是她和李氏一合計,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同意院使治療。
申妙最近也藉著探望之名,頻頻上沈家門來調戲阿棗,如果換做是別人的話,反正大家都是女人,阿棗大不了調戲回去,但是申妙有可能成為大哥的女人,所以她只好...忍了。
阿棗委婉勸道:“申姑娘,已經快入夜了,繼續待在這兒影響您的聲譽。”
申妙鍥而不捨地握著她的手,幸好這時她派去的人回來了,她走出去問道:“殿下怎麼說?”
來人一字不漏地複述:“殿下問我沈長史現在在做什麼?我說和您在一起,殿下說明日要回來。”
申妙眼底閃過一絲錯愕,複又若有所思地往阿棗那邊看了眼,笑眯眯地道:“殿下這回回來的這麼早啊?”
阿棗趁機教育:“殿下都回來了,要是讓殿下看見這樣多不好,難免會責怪你。”
申妙一怔,隨即笑道:“怎麼就不好了?咱們幹什麼了?”
阿棗繼續苦口婆心:“你以後沒準可是殿下的女人,要是你和殿下真成了,他指不定得吃味。”
申妙:“...”
她表情古怪:“我是殿下的什麼?”
阿棗理所當然:“女人啊。”
申妙:“...”她突然有種想把裙子掀起來給他看的沖動。
她想了想,歪頭看著阿棗:“沈郎,我告訴你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
阿棗滿臉狐疑,申妙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其實人家喜歡女人...”她又閑閑道:“就算是男人,我也只喜歡沈郎你這樣溫柔體貼的,殿下心有鴻鵠之志,奴家抓不住啊。”
阿棗:“...”
這劇情跟我想的不一樣,說好的紅顏知己呢!
薛見說是明日回來,其實今日夜深就已經到了府上,沒多做思量就把沈入扣叫了回來。
此時阿棗和申妙正就她到底喜歡誰這個話題進行了激烈討論,申妙最後給她問的有點惱,突然卡住她的脖子吧唧親了口,又從袖中抽出絹子擦了擦,笑盈盈道:“沈長史現在知道了吧?”
阿棗:“...”
她恨恨地低頭用袖子抹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