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細細品了一番:“書外客這名字起的到頗有意思,人在書外,情在書中,有趣。”
阿棗:...腦補過了,因為真的是從書外穿過來的!!
他頓了下,又問道:“還沒說這個長的像老四的角兒究竟是誰?”八殿下笑道:“就是姑娘救的那位王爺。”他往後翻,只看圖頁不看字:“哎呦,這個王爺的表兄長的有些像五哥,也喜歡那位姑娘。”眾人又品評一番,他飛速翻到最後一頁,又招了招手讓眾人過來:“你們看,這位是不是有些像李氏殿下?”
幾位皇子細細瞧了,紛紛點頭:“還真有些像,一個兩個倒還罷了,再加上這位李殿下,想必就不是巧合了。”他說完又幹笑道:“不過像李殿下這位可不是什麼好人。”
豈止是不好,就是殺人放火姦淫擄掠不惡不做,而且丁丁還有難言之隱,簡直一人間殺器!
他們開始津津有味地猜是哪位大臣,莊朝風氣開放,還有敢聽皇上床腳寫成詩詞的,幾位皇子倒是沒覺著被冒犯,不以為意地討論哪位這麼有才。
阿棗撓著脖子看著湖面。
這本是她寫春閨秘戲第二冊 雙開的一本,因為文字多,只用插幾幅主要人物的圖就夠了,所以這本完成的很快,但是出文字可比出純圖的風險大的多了,畢竟不是人人都識字,所以這本沒敢先付一半的錢,由於風格不同,所以換了個筆名。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穿來之後見到的出眾人物也就那麼幾個——除了李蘭籍,這個反派角色是她硬加上的,寫的時候滿腦子就是想的怎麼把他往死裡虐,畫的時候也忍不住帶入了...於是就...她是等刊印出來之後才發現跟幾個大佬有點像的,抱著僥幸心理希望幾個大佬看不見,結果天道好輪回...
人生啊,經不起一步踏錯!
說曹操曹操到,眾人話音剛落,李蘭籍就帶著請帖來赴宴了,他這回打扮的閑散許多,穿了件玄青色的廣繡長袍,顯出幾分脫落不羈,脖頸上的吻痕若隱若現——最神奇的是,他又和薛見撞衫了。
兩人一怔,同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幾位殿下跟這位李氏殿下只算認識,此時見到他表情都有些古怪,下意識地往他身下瞄了眼。
李蘭籍給頻頻看過來的目光看的笑容僵硬,坐姿也不自在起來。
阿棗低頭扒了口米飯,回去就棄文完結!薛見看到她難看的臉色,若有所思。
八殿下看來是個書迷,還在拉著三殿下低聲討論,她聽的坐立難安,告了個罪去偏見盥洗的地方洗了把臉,為了裝樣又去就如意間廁所)逛了一圈。
她剛出來到就看見李蘭籍才在如意間不遠處站著,就一雙上挑的眼睛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沈長史?”
阿棗惡趣味地問道:“李殿下,吃了嗎?”
在廁所門口問吃了嗎?李蘭籍握著扇柄的手一頓,漫不經心地打量她:“沈長史的身量比原來低了些。”
阿棗其實還墊了增高鞋墊,聽見這話更覺不安,呵呵幹笑:“李殿下原來跟我認識?我怎麼不記得了?”
李蘭籍歪著頭看她,像是在看什麼極有趣的玩意,那是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眼神,他嘖了聲:“豈止認識。”他慢慢道:“我這輩子就做過一件善事...”
阿棗禁不住豎起耳朵細聽,就見他猛地頓住了,滿臉笑意地看著她,似乎在看魚兒上鈎:“長史想知道嗎?”
她確實很想知道李蘭籍和原身有什麼淵源,但是...“呵呵,不想。”
她拱了拱手:“您若是無事,我先回去了。”她說完轉身就走,李蘭籍在她身後不急不緩,殷紅如飲血的唇瓣又彎了起來:“我迷路了,勞煩沈長史給我帶路?”
阿棗只得在前面走著,兩人並肩回了水榭,薛見目光淡然地從兩人身上掠過:“你不是去更衣了嗎?”
阿棗隨口道:“在如意間遇到了李殿下,然後...我們就比了個大小。”
薛見顯然適應了她的說話方式,從容接話:“誰大誰小?”
阿棗:“...”殿下,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