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吼自廢墟之中傳出,隨即一個身影捂著胸口緩緩站起,定睛一看,這不正是之前飛揚跋扈的桓銀燾嗎?
“呸!”
只見桓銀燾隨地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又用大拇指抹去了嘴角的血痕,就這樣不羈地站著,雙眼死死緊盯著面前一個身著白袍,手拿摺扇的少年,眼神中彷彿能噴出怒火來。
一時間,空氣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了這個突然出現的白袍少年之上。
要知道,桓銀燾的蠻橫在萊鳳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萊鳳城待得稍久些,或多或少都會受到桓銀燾的欺凌,所以大家見到桓銀燾幾乎都是能躲就躲。
可這白袍少年非但不避諱,反倒主動招惹,再看他器宇軒昂,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顯然也是一位來路不凡之人。
“是少城主!”
人群中不知是誰高喊了這麼一句,頓時,大家都沸騰了起來。
“少城主?!是少城主?!”
“少城主不是常年在外歷練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聽說少城主最後一次臨走時就已經是靈將初識了,現在的境界肯定又有所突破”
“這桓銀燾平時還能作威作福,碰到少城主可就死定了”
“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
此時此刻,辰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許別人不認識這個白袍少年,但他卻是記憶猶新。
想當初在青晏城,一個手拿摺扇的白袍少年闊綽出手,拯救他於守衛的刁難之中,從那一刻開始,辰塵便發誓定要還上這個人情。
奈何造化弄人,這人情非但沒有還上,反倒又欠下了一個人情。
“城內除了巡邏守衛之外,所有人禁止動武,更禁止出現死傷”
白袍少年輕輕揮動手中的摺扇,悠然自得道:“你若是真殺了他,我爹或許還真不會怪罪於你,畢竟我爹那麼忙,哪有空理會你這小小螻蟻?”
“你!”
桓銀燾氣得臉都青了,方才他剛說過別人是螻蟻,現在又被人如此嘲諷,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最關鍵的是此人他根本得罪不起,論背景他毫無優勢,論實力也是技不如人,簡直是憋屈到家了。
“只不過嘛!”
白袍少年把摺扇猛地一收,緊接著嘴角一揚道:“雖然我爹沒空,但我可有大把的時間陪你玩呢!真想打,我隨時恭候”
話已至此,桓銀燾氣不打一處來,正準備擼起袖子拼個魚死網破時,卻被身旁的隨從一把拉住。
“少爺,莫衝動啊!城主府的地位不可撼動,若是事情鬧大了,只怕家主也保不住少爺啊!”
見桓銀燾久久不語,隨從繼續勸道:“少爺,要不算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憑少爺的天賦要想超過這戈裘君指日可待,到時候定要他加倍償還今日之恥”
“哼!你給我等著!”
桓銀燾怒視著一臉愜意自如的戈裘君,權衡再三,終究還是猛甩袖袍,憤憤離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