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輝獨自一人坐在帳營之中,手拿酒壺,眼神空洞,也不知道他正在想些什麼。
“大叔”
楊光一邊喊著一邊掀開帳簾踏入諒輝的帳營,德輝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可這卻沒有逃過楊光的眼睛。
“大叔你想什麼呢?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
楊光走近諒輝問道,可是德輝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猛灌了一口酒。
楊光也隨手拿起一壺酒猛灌一口,抹了抹嘴,問道:“還在為鬃獅的事情煩惱啊?”
“唉!”
德輝重重地嘆了口氣,有些惆悵地道:“跟了我最久的一個兄弟就這麼背叛了我,我一直把他當親兄弟一樣看待,視如己出,我有的他都有,我想不通我究竟是哪裡虧待他了,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啊!”
德輝越,聲音越是沙啞,語畢,他又是猛灌了一口酒,企圖借酒消愁,可不知是被酒嗆到了還是怎麼的,德輝竟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饒慾望是無止境的”
楊光緩緩道:“不過,鬃獅可不是跟了你最久的兄弟,我才是!”
德輝聞言,抬頭苦笑,道:“別開玩笑了,您是我的主子,我只不過是您的一個僕人罷了,哪敢跟您稱兄道弟啊!”
“瞧你這話的,主子怎麼了?”
楊光反問道:“主子就不能稱兄道弟了?當年我被追殺得涯海角流離失所,是大叔你一直不離不棄,這份情,我一直銘記在心”
德輝微微搖了搖頭,道:“這是我的職責,當年聖上祖安排我在您的身邊照顧您,我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好,以後還有何臉面去見聖上祖啊!”
“不過!”
德輝忽然面『色』一緊,道:“鮑虎陣亡,鬃獅墮命,因此這件事情現在只有您我二人和谷鷹知道了,谷鷹那子我相信他的忠誠,他絕對不會背叛咱們,所以我希望在主子您完全恢復實力之前,先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還是和之前一樣偽裝著,否則,就是滅頂之災”
“放心吧大叔!”
楊光也是滿臉的正經,回道:“我已經死過一回了,若不是助我也,我也不會復活,所以我定然會心謹慎,我可不想死第二次,更何況,我的家仇還沒報呢!”
到這裡,楊光忍不住暗暗攥緊了雙拳,此時此刻,他的腦海當中全是他的孃親和親戚被凌辱殺害的場景。
“皇無忎!此生不取你狗命,我誓不為人!”
激動的楊光猛地把手中的酒壺摔碎在地,巨大的動靜引得外面各司其職的眾人紛紛停下了手頭的工作,開始聲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