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結果,也是他想要的不是嗎?司空臨安低頭苦笑。
“我要的是他的命,趕緊讓開,不要與他同流合汙。”他說,與此同時他在心中疑惑,為何秦望川會和沈東陌在一起,並且看這關系還不錯,這樣的畫面讓他中難受得要死。
而沈東陌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反而貼得秦望川更近了,整個人都掛在了她的身上,就差沒跳起來抱住她的脖子了。
“媽的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這麼惡心。”秦望川嫌棄地看他,努力離他遠一點,但是沈東陌卻絲毫沒有理會她的嫌棄,壓低聲音說:“你若是不管我,那玉佩你也別想要了。”
秦望川點了點頭,然後手一鬆,沈東陌以一種非常魅惑的姿勢倒在了地上,帶著一陣塵土,他誒呦一聲,然後委屈地看向秦望川,一雙桃花眼慢慢的都是控訴。
秦望川只覺得一陣惡寒,她彎下腰,扯住沈東陌的衣襟將他拽了起來,然後拉著就走。
林非煙在一旁攥緊了拳頭,沈東陌在她面前不管事什麼時候都是十分有威嚴的,甚至是危險的,她雖說近身服侍,但是一次都沒有看見過他這種樣子。而在秦望川面前的他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性子還是像以前那樣多變,但是無論秦望川再怎麼兇他還是怎樣,那種危險的感覺卻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司空臨安好不容易撞見了沈東陌,怎麼能這麼容易就放他走,於是厲聲道:“站住,若是想走,就把他留下。”
秦望川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還沒等說話,沈東陌就大聲道:“司空臨安,我今日可沒有招惹你,突然間如此苦大仇深的是為何?難不成昨晚用的力氣太大了,傷了腦袋?”
司空臨安氣得渾身發抖,他看了一眼秦望川,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然後又看向沈東陌說:“你給我住嘴。多年前的仇,我也該跟你報了,你殺了我母妃殺了整個林家,如今卻在這裡逍遙自在!”
沈東陌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扯著嗓子道:“誰殺你母妃了,還有什麼林家,我殺過的人不計其數,但也沒殺到你頭上啊!”
司空臨安氣憤地說不出話來,抬手便打,沈東陌急忙藏到了秦望川身後,秦望川揚起袖子,內力讓司空臨安沒法往前。
“秦望川,你護著他幹什麼?你們兩個怎麼…”
“與你無關。他今日我便護著了,你若是想做什麼,就沖我來吧。”秦望川迎上了司空臨安的目光,淡淡地說。
沈東陌一個人躲在秦望川的身後笑得十分開心。
司空臨安不敢相信地看著秦望川,他的手一直在顫抖,但是卻再沒有抬起來,不管她身後的是仇人還是誰,要他對她動手,他做不到。
這時林非煙也跑上前來,站在司空臨安旁邊,看著秦望川說,語氣中帶著一點憤怒:“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竟然幫助他,秦望川,你怎麼可以這樣,虧我還當你是個好人。”
秦望川連看都懶得看她,而是越過她看著對面的屋頂,似乎多看一眼都是髒了眼。
“沈東陌,揍她。”秦望川帶著笑意說。
林非煙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沈東陌突然伸出一條腿來,直接踢在了她的腹部,林非煙尖叫了一聲,徑直向後倒去,司空臨安伸出玉笛,將玉笛搭在了她的腰上,讓她不至於摔倒,但是卻沒有看她。
沈東陌立馬又躲到秦望川身後。
秦望川轉身便走,沈東陌隨她走了幾步,突然站在原地耍賴,一副嬌弱的樣子,秦望川讓他惡心得要死,但是也沒辦法,畢竟玉佩還在他手裡,只能再返回來,一把拽過他拖著走。
那個高挑纖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前,司空臨安的眼神也漸漸空洞起來,他無力地垂下手臂,苦笑了一下,轉身慢慢往前走,風吹動他的衣服,看起來有幾分蕭瑟,林非煙用憤恨的眼神再看了一眼,然後也轉身追了上來。
“臨安哥哥,我真的搞不懂那個秦望川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為了她傷心。還有沈東陌,沒想到他們竟然同流合汙…”
“鶯兒,夠了。”司空臨安說,他的語氣有些涼,林非煙雖然不滿,但是也不敢再說了。
秦望川,只要你過得好我便知足,剩下的路,我會默默幫你。你說過願意為我逐鹿中原,那麼我也可為你蕩平天下。
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一樣愛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司空臨安捂住胸口,心疼得那麼厲害。另一邊,秦望川拖著沈東陌走了一段就松開手,一個人默默在前面走,一句話也不說。
沈東陌知道她心情不好,於是一路乖巧地跟著,但是他又是個沉不住氣的,沒過多久就忍不住了,輕輕拉了拉秦望川的衣服。
“你是故意的吧。”秦望川突然說。
沈東陌沒說話。
秦望川也沒再說別的,一生不吭地悶頭走,時不時撞了人,沈東陌便用那種威脅的目光看人家,於是也沒一個人敢上前找茬。
最後沈東陌看不下去了,突然伸出手攥住秦望川的手臂,將她拉到了一旁的巷子中,秦望川想說話,他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她別出聲。
秦望川狐疑地看著,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在為了他傷心。”沈東陌認真地說,眉目間都是滿滿的正經,與方才簡直判若兩人。
第一百九十九張 情絲,情死
“沒有。”秦望川說,然後往外走。沈東陌轉了個身攔在她的面前,一隻手撐在牆上,然後斜著身子,將手朝秦望川的臉上而來,秦望川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
沈東陌沒有出聲,兩人就這麼對視著,秦望川有些疑惑,沈東陌這是怎麼了?
其實沈東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看著秦望川的臉,心中竟然有了一些悸動,他情不自禁地往前湊了湊,然後突然間被自己嚇醒了,急忙將臉扭回來,靠在牆上,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