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川再次揮起劍,狠狠地刺了下去,正中心髒,然後松開手,用力一腳踢了出去,秦子葉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飛了出到半空中,然後撞在地上,一點聲息都沒有。
秦望川這才軟了下去,她將不可思議地目光看向林非煙,秦子葉身上明明沒有帶別的東西,那麼她哪裡來的劍?
而林非煙此時也是躺在地上,一副虛弱無比的樣子,甚至還在不停地咳嗽。
司空臨安扶住秦望川,他快速地點了她的xue道為她止血,終於可以說出話來了,但是顫抖的厲害,也不太能聽得清。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秦望川會受傷?司空臨安如今恨不得給自己一劍,為何秦望川總是因為自己受傷,明明她那麼強大,明明自己總是有保護她的決心,但是每次秦望川受到傷害,幾乎都是因為他。
方才若不是他的遲疑,秦望川怎麼會這樣傷痕累累。
司空臨安忍住要落淚的沖動,他先將秦望川放到地上,然後猛地向沈東陌撲了上去,如今的沈東陌似乎也一直走神,也或許是司空臨安心中悲切,動作狠了許多,反正不出幾招,沈東陌已經沒有戰下去的想法了,他最後朝司空臨安身後瞥了一眼,然後突然間消失在了面前。
他想伸手扶起林非煙,然而林非煙卻尖叫一聲,躲到了樹後,然後大聲喊:“臨安哥哥,臨安哥哥,是我,救我啊!”
司空臨安聽到這個聲音,十分驚訝,這女子的聲音雖然和孩童時期有一定區別,但是能夠這樣叫他的人,只有她。
“鶯兒…”司空臨安自言自語道。
下一秒他就出現在了林非煙面前,玉笛擋開了沈東陌的手。
沈東陌此時是徹底懵了,他看了林非煙一眼,然後突然間明白了什麼,於是點點頭,轉身騰空而起,很快就消失了。
司空臨安這才低下頭去,急切地問:“鶯兒,你是鶯兒?你怎麼會在這裡?”不過還沒等林非煙回答,他就跑了回去,將秦望川抱了起來,架起輕功往山上跑,聲音越飄越遠。
“你在這裡等著。”
司空臨安一身白袍在日光下有幾分虛幻的感覺,他的背影高俊挺拔,很快就消失在了山的後面。
林非煙直勾勾望著司空臨安離開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既開心又難過。她慢慢躺在地上,咳出一口血來,低聲說:“臨安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雖然你變了。”秦望川醒來的時候,有種渾身都散架了的感覺,她想起身,只覺得腰間鈍痛,動都動不了。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又重新躺了回去,罷了,這怕是她來古代之後,最重的一次傷了,媽的,若不是事發突然沒有防範,她怎麼能讓那個秦子葉傷到,不過好在人已經死透了,她也算沒白跑一趟。
不過這個傷受的是真的憋屈。
環視四周,她如今所在的地方應當是逍遙劍宗,大概是因為這裡是離得最近的地方了。
門突然開啟了,一個人走了進來,他手中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碗湯藥,看見秦望川醒了,差點直接扔掉手中的碗沖上前來。他快步走了過去,然後將手裡的藥放在一邊,蹲了下來,緊緊握住秦望川的手。
“太好了,你沒事。”
秦望川看到他有那麼一瞬間哽咽,於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松地笑道:“我自然是沒事的,這麼一點程度的傷,很快就會好了。”
司空臨安突然低下頭,說:“都怪我,你若不是因為救我,是斷然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的。”
秦望川垂眸看他,心中不由自主發笑,實在是因為這樣帶著幾分愧疚,不敢抬頭看她的司空臨安沒有了一點平日裡的感覺,甚至和之前她認識的或高冷或傲嬌的司空臨安都不同。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般,可能沒有戰場上的日頭曬著,這臉還白了不少,看上去,十分…
秦望川突然間湊上去,嘴唇在他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原本白皙的臉迅速變紅,笑出聲來。
司空臨安無奈地摸了摸臉,正要說話,突然傳來敲門聲,司空臨安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又恢複了冰塊臉,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拿起了一旁的藥碗,淡定地攪和。只是臉上的紅暈,出賣了他此時心中並不平靜。
門開了,秦望川看過去,呦,絕代佳人。林非煙一身桃紅色的裙子,風帶起耳邊如雲鬢發,眉目如畫,彷彿低眉抬眼之間,都是風華絕代,國色天香。人還沒走進來,撲鼻的桃花香就已經彌漫了整個屋子。
她輕移蓮步,步步裙擺搖曳,身子裹在如此飄逸的衣服中,更顯其玲瓏。還是與第一次見的感覺一樣,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彷彿高高在上的花神,自身帶著一股清高勁兒。
只是,這一次見,秦望川卻怎麼著都覺得不順眼,但其實她這個人對不瞭解的女子的感覺一向不錯,但是這一次,心中卻十分別扭。
可能是因為自己受傷時的懷疑,也可能司空臨安差點因為她喪命,反正,感覺不太好,但是秦望川也沒有太多地表現出來,而是禮貌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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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的是很抱歉了,椅子剛分了個手,耽誤的時間有點多,所以發晚了,被渣男弄得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