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蕭公子的朋友吧,我曾被蕭公子救過一命,他知道我對江湖之事瞭解甚多,於是便讓我來找您,就當做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蕭公子?秦望川想了想,突然間恍然大悟,是蕭俊生,她昨日才抽空去看了他一眼,順便問了問新的玉佩的事。看來這小子最近生意給她發展得不錯,關於這件事純屬意外,當時秦望川只不過是想讓自己資金有些來源,沒想到自己歪打正著用了這麼一個天才,不聲不響地就腰纏萬貫了。
“你都瞭解到什麼份上?”秦望川側過身示意他進門,然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將門關上。
“不瞞您說,鄙人雖然不才,但也算是出身江湖上有名的幫派,專門做各種各樣事情的探聽,知道了不少,後來又獨自出門闖蕩,也是老本行,幫人探聽訊息。所以這江湖上的大事小情,或者是一些秘聞,幾乎沒有我不知道的,您若是想聽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那人說道。
秦望川點了點頭,引著他找了一個人跡罕至的亭子坐下。不管人有沒有用,先試一試再說,她本來就不指望他能知道多少,有一點線索就很不錯了。
“你知道水刃嗎?”秦望川開門見山地問。
昌樂生驚訝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說:“這種訊息一般我都不敢說出口,不過既然是救命恩人,我也就不管那麼多了。這水刃,除了水刃的閣主以外,可能只有江湖上只有我能瞭解得最多了,不知您想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
秦望川一聽有戲,身子也直了一些,她輕聲問:“我要知道水刃的歷史,它是在什麼時候成立的,有沒有什麼詭秘的事情,就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東西,只要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水刃是江湖中人人都畏懼的殺手閣,它幾乎是江湖中其他門派都不能抗衡的,被所有人畏懼,一般人覺得水刃似乎是生來就有的,因為它確實存在了很長時間,比任何一個如今現存的門派都要久。”
昌樂生又低頭思考了一下,似乎是在理清自己的思維,然後接著說:“水刃在起碼幾百年前就出現了,它比如今世上任何一個王朝或者國家都要久,在世人眼中無比神秘,水刃的每一人閣主都是互相傳位,有時候是老子傳給兒子,有時候是逼迫著轉移權利。這已經成了定律,已經沒有人記得水刃的創始者了。他是這個世上真正的天才,他一個人幾乎就可以統治整個世界。”
說這話的時候,昌樂生的臉上帶著崇拜的笑意,看向天邊,不過很快就被秦望川拍了回來,秦望川坐回原位,不耐煩道:“接著說。那個創始人,有什麼厲害之處。”
昌樂生臉上的表情突然間變了,他不由自主地看看四周,然後湊近說:“他,可以穿梭時間。”
就跟平地炸響一聲雷似的,秦望川當即便跳了起來,瞪大眼睛,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她手上用的力氣似乎有些大,原本十分堅固的石桌,突然間爆裂開來。
那人嚇了一跳,也跳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目瞪口呆地看向秦望川,這京城果然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看起來文雅俊秀的公子,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功力。
他有些結巴地說:“這個創始者,人們傳說他可以穿梭時間,您別驚訝,這事情雖然有點扯,但是留下了許多證據,有好多當時的人物都記載過,但是大部分都不見蹤影,我也是曾有幸看到過幾本,便被其中講述的事情迷住了。水刃之所以如此強大,便是因為幾百年前那個人留下的武功秘籍,還有機關術之類。所以您要問水刃的起源歷史,我想應當是這種東西。”
驚訝?她怎麼能不驚訝,這麼說她穿越到這裡來不是什麼先例,早在幾百年前就有人和她一樣,但是他明顯比她更高階,人家不單能穿過來,能再穿回去?但是這又不符合常理啊。秦望川又拉住那人問:“你可知道那閣主是怎麼個穿梭時間?”
“我也就見書中說的,大體上是‘今朝在此,明日便可攜他朝之物來此’”
秦望川如今是徹底有些懵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看來與自己的靈魂穿越不同,這哥們兒是身穿啊,並且想怎麼跑怎麼跑,可比她開心多了,若是能得知他穿越的辦法,自己是不是也就可以回到現代?不管怎麼樣,現代的一切她都沒什麼留戀的,唯有姐姐,哪怕是回去在墓碑前拜一拜,也好得很啊。”
見秦望川不說話了,昌樂生以為她是以為聽到了如此荒誕的事情而感到驚訝,於是又解釋:“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您就當個故事聽一聽,具體哪些文獻上記載的東西是真是假,我也不知,您就別太當真了,聽個樂呵,只是這水刃實在強大,我提醒您不要隨便招惹。”
秦望川擺了擺手,謝過他的好意,然後從懷中掏出那三塊玉佩,問:“那你可知這是什麼寶物,或者上面的字是什麼意思。”
昌樂生接過來,仔細端詳了一番,臉上現出驚訝的神色。“這玉的材質我從未見過,但是一定不是凡品,人間難得啊,至於上面的字,是不同國家的文字,都是水字,應當是上古的國家。您是從哪裡得到它們的。”他一邊說,眼睛都快冒光了,秦望川見他那樣子,一臉淡定地把玉拿了回來,揣進懷裡。那人的眼睛還隨著玉佩動,秦望川瞪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門外,說:“我該問的都問完了,請回吧。”
昌樂生一臉惋惜地抱拳準備離去,秦望川卻突然間出聲:“關於今天我問你的東西,若是透露出去了,你可以想象到後果。”
那人聽了,急忙點頭答應:“我幹這行這麼久了,有分寸,否則早就沒命了,您放心。”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秦望川又拿出玉佩來端詳著,水刃,看來這一切的謎底,都與這水刃有關系,而現在水刃的閣主是沈東陌,這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實在不行,她真的得去找他一次了。並且,他也在尋找這玉佩,雖然自己不能露底,但是探聽一番,還是有必要的。入夜,秦望川守在秦鷺的床前,突然察覺到了一陣動靜,她判斷了一下,有人在迅速接近這裡,沒有猶豫,她附身將秦鷺抱了起來,閃身將她放在隔壁徐清的房間裡。安頓好一切後又上了屋:“秦公子...”
“噓。”秦望川豎起手指,然後讓他們去徐清房間守著,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黑衣人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了。
夜色中,一個身影在秦府外徘徊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異樣後,以非常快的速度沖了進來,殊不知以秦望川的功夫,她運功時的氣息十分明顯。
門窗被捅開了一個洞,若有若無的青煙飄了進來,這人也是挺有耐心,秦望川屏住呼吸想,這次吹進來的是毒氣,雖然不能立馬致命,但是讓人渾身無力還是可以的。秦望川心中想,幸好是她在這裡,否則換了任何一個人,如今都應該已經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