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樓中,樓上的包廂內,秦望川正機械性地嗑著瓜子,眼睛瞟著窗外,一看便知是在走神,而他的對面坐著一個書生,手中揮舞著好幾卷賬本,說得很是激動,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秦望川根本沒有聽。
“掌櫃,我聽您的在京城又盤下了幾個店鋪,根據您的方法,這些店鋪基本上都生意興隆,我還安排了幾個機靈的人作幕前的掌櫃,除了這間酒樓外,還有幾家古董店,飯店等,甚至應您的要求,我昨日盤下了一家青樓,暫時還沒有開張,您看看該如何經營?”
秦望川壓根沒有聽他講話,待他安靜下來等回答時,秦望川才反應過來。
她看著蕭俊生,突然間激動起來,一把拉住他,神秘兮兮道:“你學識淵博否?”
蕭俊生沒有聽懂,啊了一聲,指了指自己,道:“我?”
秦望川也不再廢話,不顧秦俊生心疼的呼喊,從他手中搶過了賬本,抄起一旁的筆墨,刷刷地寫下了一個奇怪複雜的字,然後推到他面前,問:“你可知這是什麼?”
秦俊生一看這字,立馬就放棄了掙紮,抓過那本子,看了半天,才神情凝重地將本子放下,問:“掌櫃的,您是怎麼知道這個字的?”
“偶然看見,有些好奇,便記了下來。”秦望川謊說得面不改色。
“這是一個古國的文字,據說這個古國已經覆滅了上千年,但是曾經留下一卷書,前朝的皇帝認為這書上記載了什麼秘術,就專門命人研究,最後終於有了點眉目的時候,那個皇帝就暴斃了。研究這個文字的人也死的死,瘋的瘋,於是就有人說那本書上記載的根本不是什麼秘術,而是一種詛咒。”
“詛咒?”秦望川驚訝地問。
這塊玉佩是那老者給她的,那麼他的用意到底是什麼,秦望川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來想要知道這些,就只能問司空臨安了,然而她如今哪怕是見那老者都不想在看見司空臨安,這就很難辦了。
“那,你可知這個字有什麼特殊的嗎?”秦望川試探性地問、
蕭俊生搖了搖頭,把賬本放下。“我也只是聽老師說起過這種文字,他們的特點就是寫字一筆喝成,中間沒有停頓,但是具體是什麼意思,我就不知了。”
秦望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就又交代了他一些關於店鋪的事,然後就讓他離開了。
自那次敵軍入侵之後,京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經將其忘記了,且對於換皇帝這件事,普通的老百姓自然是不會在意,別管誰是皇上,只要讓他們有飯吃,有生意做,就已經很好了。
而以司空臨安的速度,朝廷也很快地恢複平衡的狀態,而朝廷中的人進行了一次大換血,一切都趨於穩定。有時候秦望川都會懷疑,之前那件事情,到底有沒有發生過。
司空臨安也再沒有找過她,秦望川如今真的成了一個閑人,整日在在府中窩著,倒是司空鸞異常的積極,每天天不亮就來敲門,愣是把秦望川拽起來,要她教她武功,秦望川閑著也是閑著,就根據司空鸞的身體素質自創出一套劍法來,一點一點地教給她,再配上格鬥術,司空鸞學的也是像模像樣。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月,快要到了年關,京城中熱鬧起來,秦望川有時候逛街還能看見家家戶戶都在做燈籠之類的東西,紅紅火火,很是喜慶。秦望川在現代過節通常都是一個人,有時候運氣好沒有那麼忙,才能和秦鷺一起過。
所以大部分的除夕,她都是看著外面的閃爍的霓虹燈和連成好幾條線的車流,一個人飲下一杯紅酒,這個年就算是過完了。
如今看到家家戶戶都忙忙碌碌的,心中很是滿足。
秦府也已經有了過年的氛圍,大紅燈籠掛滿了走廊,在夜晚映出一片紅來,秦鷺和徐清忙忙碌碌,給每個人都親手縫制了一件新衣,秦望川收到了禮物,是個大紅色的鬥篷,她很是無奈,但還是不忍心違抗她那隨時會流淚的娘親,乖乖地把袍子披上。
各種各樣的新年習俗把清秦望川搞得暈頭轉向,到最後她都不管自己吃的是什麼了,只要是秦鷺端過來的,她都照吃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