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陣騷動,她將匕首收起來,抬眼看去,獄卒在攔著什麼人,卻沒有攔住,那人橫沖直撞的沖了進來。
“大膽!你是何人,怎麼趕闖天牢!”一個獄卒抽出長刀,大聲叫道。
沖進來的人先去了身上的鬥篷,露出了嬌嫩的面額,面如嬌花,粉面桃腮,因為跑進來而氣喘籲籲。
是司空鸞。那幾個獄卒也是大吃一驚,不敢再說話,面面相覷。
秦望川站起身來,走到欄杆旁邊,一臉驚訝的望著她,問道:“公主,你怎麼來了?”
“秦望川,我來帶你走!”司空鸞說,她幾步沖到那些獄卒面前,大聲道:“把鑰匙給我!”
一個獄卒滿臉為難地說:“公主殿下,這鑰匙不能給您啊,這是重要的犯人,若是逃走了,皇上知道了,小的可就沒命了!”
“你給不給!若是不給,我現在就要你沒命!”司空鸞雙目灼灼地看著他,那獄卒簡直是欲哭無淚,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望川看著一臉堅定的司空鸞,心中泛起暖意,今生有這樣一個與她毫不相關的人,傻裡傻氣地為她做這麼多事,想想也無憾了。
雖然她不能告訴她真相,心中有些內疚,這樣好的姑娘,這樣純潔義無反顧的感情,應該值得一個更好的人來愛。
秦望川用最為溫柔的語氣說:“公主,別鬧,回去。”
“我不,這裡是天牢,剛才父皇已經說了,沒有審問,明日處斬!如果你現在不走,明日就要死了!”司空鸞喊到幾乎破音,聽起來有些撕心裂肺。
秦望川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有事,大不了就是殺出一條血路,在現代又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槍林彈雨她都不怕,還會怕古代的刀劍嗎?
但是看到司空鸞這樣的擔心,她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聽話,我不會有事的。”秦望川說。
司空鸞還是不走,甚至想上去和獄卒搶鑰匙,但是還沒等她走近就有一隻手從暗處伸出來,一個手刀劈下去。
司空鸞就閉上了眼睛,倒在了一個人的懷裡,那人轉身又是幾個橫劈,幾個獄卒還沒看清來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咣當一聲。
秦望川都替他們疼。
那人轉過身來,秦望川看清了他的面容,是司空徒。
她嘆了口氣,怎麼她坐個牢,人一波一波地往裡闖,這天牢也太過不名副其實,什麼人都可以進。
如他所料,那邊巡邏的獄卒也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過了一會兒,賀五秋和司空楚一路小跑著過來了。
“怎麼,這是要在我這裡聚會?”秦望川笑道。
“你給我閉嘴!”賀五秋兇巴巴地說,秦望川挑了挑眉,聽話地愛上了嘴巴,不出聲了。
她惹了禍,自然要乖一些。
“你是瘋了嗎?一個國家的太子。想殺就殺,你是嫌棄自己活的太安逸了嗎,一定要給自己找點埋汰?”賀五秋如連珠炮一般說。
秦望川想反駁,卻插不上嘴,只能幹聽著,最後還是司空楚打斷了她的數落,一臉凝重地問秦望川:“你怎麼會有那麼強的內功?如今父皇已經懷疑你是別國派來的奸細,準備嚴刑拷問。”
秦望川皺了皺眉,果然如她所料,暴露身份的後果就是如此,一個從來沒有武功的人,突然之間暴露了高手的一面,這在統治者看來總是不對的。
“嚴刑拷問?你方才怎麼不說?”眼看賀五秋又要炸毛,司空徒趕緊上山一步,攔住了兩個不靠譜的人。
“你現在就得逃出去。”司空徒簡潔地說,然後直接也不找鑰匙,直接用劍砍斷了鎖鏈,然後將秦望川拉出來。
“你先出城,城外有我的人接應,到時候什麼都不用管,跟著他們離開就可以。”他語速非常快,生怕浪費時間。
而秦望川則是哭笑不得,她站定了,司空徒就再也拉不動她。
“太子殿下,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只是要我逃走是萬萬不可的,一個打入天牢的犯人被放走,你們會受到牽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秦望川!你覺得我既然來了這裡,會害怕受到牽連嗎?”司空徒有些急切地說。
秦望川的表情突然間嚴肅下來,方才嬉笑的神情消失不見。
她說:“不必忙活了,我不會走,要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