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落下時地面的震動。
如果說剛才那一下看不清是誰出的手,但是如今這般,哪怕是一點武功都不懂的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秦望川身上蘊含的強大力量。
整個大殿都籠罩了一層威壓,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有的人是害怕,而有的人是驚訝。
秦霄目瞪口呆,自己的兒子在自家後院待了這麼多年,自己卻不知道他是如何練就這樣的內功,他自認為自己有些武功底子,但是和自己的兒子相比,遠遠不如。
他還不是最驚訝的,因為秦望川的從前他從來沒有管過,趁人不注意學會的武功也情有可原,最為驚訝的是秦鷺和徐清。
秦望川從小到大可是一直在她們身邊,就連何時長高何時換牙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就是不記得她何時學過一丁點有關於武功的東西,哪怕是運動都很少有,這次突然間有了這麼強大的內力。
雖說她們不懂,但是還是知道這樣的程度很厲害,連以武力著稱的白氏國的皇子都可以輕松扔出去。
一旁的司空臨安攥緊了手,眼中的神色很是複雜。
白弘誒呦了一陣,才從地上爬起來,額頭已經冒出了血,隨後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噴濺了一地,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用聽不懂的髒話罵了一句,然後搖晃著走到秦望川對面。
“你是誰。膽子不小,連我堂堂太子都敢動手!”
秦望川冷笑一聲,打不過就知道用身份來壓人了。
“在下是秦小姐的弟弟,你身為一國太子,卻當眾調戲梁良家女子,難道不值得打嗎?”
白弘大吼一聲:“都給我上來!”然後嘩啦啦沖上來一堆鼓著肌肉塊的侍衛,人人手中拿了一把長刀,上來就砍。
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緊,而秦望川卻是面色不改,她似乎壓根就不把這些人看在眼裡,原地手一揮,幾個人就橫著飛了出去,有的長刀還沒等舉起來,就已經落了地。
秦望川隨手在空中一抓,再反手一揮,就是一片血光,離得近的人身上瞬間沾滿了血,幾個女眷被嚇到了,失聲尖叫起來。
而秦鷺卻沒有空感到害怕,她只是震驚地望著眼前這一切。
那白弘見自己最為厲害的侍衛只是幾下就被秦望川打得要麼是動彈不了,要麼就直接橫死當場,心中也不免生出一絲恐懼來。
但是隨後他又鎮定下來,眼睛看到了一旁的秦鷺,不由得心生歹意,趁著所有人都不備的功夫,上前突然鉗住了秦鷺的咽喉,另一隻手將一把匕首橫在她的脖子上。
大吼一聲:“別動!”
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尖叫聲似乎被突然間遏制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
一夥兒禁軍見要出人命,急忙沖上前來,卻不敢靠近,只是舉著武器在一旁幹站著。
“川兒!”秦鷺失聲叫道,她的臉蒼白一片,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死亡這麼近,近到自己只要一動,就再也看不見這個世界了。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眼睛中滑落,流到了刀刃上,有些反光,秦望川看了這種場景,只覺得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白弘雖然看秦鷺美麗想要佔有,但是對於他來說,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所以沒有絲毫的憐惜之心,手上一用力,白皙嬌嫩的肌膚就出現了一個血道,鮮紅的血順著刀尖滴到地上,和眼淚混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美麗。
但是卻讓秦望川心火燒火燎地疼了起來,秦鷺無論前世今生都是她最愛的親人,如今卻被人用骯髒的匕首對著。
她只覺得自己體內有一部分被隱藏的因子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松開她。”秦望川低聲說。
白弘哈哈一笑,有些得意,“心疼了?不過一個小小的官宦之女,配我堂堂太子已經是她極大的榮幸了,你們卻不珍惜,既然不願意做我的太子妃,那便去死吧!”
說罷手下一用力,卻沒有感覺到刀下有東西,而自己的後心卻是一陣劇痛。
他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不知道何時出現的秦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