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川升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幾十個黑衣人從門外湧了進來,不要命似的朝她沖來,那叫一個前赴後繼,幾乎是踩著同伴的屍體在沖鋒。
這藥莊明明如此難進,他們是如何進來的?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黑鬥篷語氣中帶了一絲得意揚揚,道:“水刃作為最大的殺手閣,自然有它的過人之處。小兄弟,你還是年齡太小,見識淺陋。”
秦望川不想搭理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劍,其實在平時她並不用武器,在現代也不過一把匕首,就這把劍,還是在路邊隨便買的,以備不時之需。
這邊秦望川像砍蘿蔔一般砍著人,那邊黑鬥篷優哉遊哉地走到了司空臨安身邊,俯視著他,神情很是愉悅。
“司空臨安,你終於要死了。”
“費盡心思,讓一個男人穿上和她相似的衣服引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看到你是如何蠱毒發作,慘死在這裡嗎?我看你定是下了戰場,生活安樂到傻了吧?”
秦望川心中一淩,什麼叫穿上與她相似的衣服?
黑鬥篷像是在踢什麼物件一樣踢了踢司空臨安,然後轉過身來對秦望川說:“你雖然是個男兒,但身形與她確實很像,尤其是穿上她愛穿的紅衣,從背影來看完全是一人。就是我,第一眼也差點將你認錯,只是不知道這面具底下是一張怎樣的臉呢。”
秦望川雖說身子不如男兒魁梧,但卻比一般的女子要高大,他們口中說的女子,莫非也是如她一般女扮男裝?雖說秦望川只想拿錢,他們之間的事情並不想關心,但如此這般卻依舊覺著有點糟心。
總被人說像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女子,心中是很厭煩的。
但當然黑鬥篷認為,她秦望川之所以厭煩,是因為被說像一個女人。
秦望川手中用力一揮劍,只見寒光一閃,面前的數人就轉著圈飛了出去。她騰空而起,依次踩著他們的腦袋,躍到了黑鬥篷的身邊。果然,反派就是廢話多,她都已經被纏住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向司空臨安動手。
一劍向他劈去,黑鬥篷從後背揮出長戟,兩件兵器相遇,她的鐵劍瞬間敗北,幾乎攔腰斷掉。暗罵了一聲,秦望川丟掉鐵劍,空手接住了他的長戟,兩人對峙了起來,都在暗中用力。
恰在這時,方才剩餘的黑衣人又一窩蜂湧了上來,秦望川騰不開手,只能飛起一腳,踹飛了大多數的人,但還是在身上留下了幾道傷口。一時間,形成了多人對峙的局面,眼看著那邊司空臨安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秦望川不禁焦急起來。
這麼一急,她身上有多了幾道傷痕,最嚴重的一處傷在腰上,幾乎深可見骨。
“小兄弟,若是實在堅持不住,就認輸了吧,從今以後為我做事怎樣?”黑鬥篷似笑非笑地說,一雙鳳目盯著秦望川,他確實對這個少年很有興趣,能夠與他戰鬥這麼久的人,也只能為他所用。
秦望川幾乎要笑出聲來,她秦望川,怎可為他人賣命,還想要她為他所用?簡直可笑。
她雙唇輕啟,只吐出幾個字:“你丫做夢呢?”
黑鬥篷聽了,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眸子眯了眯,道:“既然如此,你就和他一起下地獄吧。”
說罷,長戟突然脫手,從另一邊揮了過來,秦望川連忙躍起躲開。突然間,地動山搖,大量的碎石塊從頭頂墜落,黑鬥篷也一驚,本能地離開了原地。秦望川則是閃身到了司空臨安身邊,在巨石要將他砸成肉餅前的瞬間,把他抱了起來,離開了原地。
“怎麼回事?”秦望川大聲朝抹玉的方向喊,因為轟隆隆的聲音太大,她自己都聽不清自己的話。抹玉一邊抱著腦袋一邊向她跑來,待看到自家主子竟被她打橫抱著,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非常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