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川含笑看了他一眼,雖然半張臉有面具遮著,但她眉眼彎彎,眼中好似有水波瀲灩,一看便知帶著笑意。
抹玉愣了愣,然後繃直了身體,裝出並沒有害怕的樣子,走上前一把推開了秦望川,領先走了進去。
確切的來說,是用跑的。
秦望川詫異地看了看安柳,只見他搖搖頭,頗為無奈。
秦望川是一頭霧水,突然之間,破空聲響起,秦望川反應迅速,原地後仰下腰,躲過了一柄黑色長戟。
戟的主人比它慢了一步,待他接住長戟時,秦望川已經原地站定,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為什麼這麼看他?因為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面前這披著黑鬥篷的家夥,不就是那日趁她重傷,差點害的她一命嗚呼的人嗎?
秦望川這個人向來是有仇就報的,說時遲那時快,連安柳都沒有反應過來,秦望川就奮袂而起,一掌劈向黑鬥篷。
安柳看著出招猛烈,彷彿有些深仇大恨一般的秦望川,有些不解,而黑鬥篷也同樣不解。
不解的同時,也很震驚,雖說眼前之人戴著面具,但從身量來看,年齡並不大,這世間能在與他匹敵的人並不多,更何況一個少年。
“小兄弟,你身懷絕技,何必屈居人下,幫助他呢?”黑鬥篷趁著打鬥間隙,用變了調的聲音說。
秦望川懶得回答,手一抖從袖中抽出了一把普通的鐵劍,揚手而上,黑鬥篷向後閃身躲開,調笑一般看了安柳一眼。
“你真是好本事,無論男女,都能為你意亂情迷。”
秦望川心道:“情你個鬼。”
下一秒,一套奇特的劍法使出,這是她用祖傳古武劍法和現代擊劍組合起來的,黑鬥篷從未見過,有些驚訝,再加上方才說話走神,沒有防備,被她一劍挑破了鬥篷,露出了臉。
鋒利的劍尖劃過面板,留下一道血痕。
那張臉可以說是完美的,秦望川一度認為,如此可惡的人,應當長一張可惡的臉,然而並不是。
不同於司空臨安的冷冽和司空徒的溫潤,他的臉可以說是妖孽了。面額如桃花,雙眼成丹鳳,這些形容女子的詞語,放到他身上毫不違和。
黑鬥篷用手擦去臉上的血,揚眉一笑,道:“你是第二個敢碰我臉的人。”
安柳走了過來,站在黑鬥篷面前,黑眸冷冷地盯著他,寒意從他身上迸發。
二人就這麼一直看著,秦望川站在旁邊,一會兒看看安柳,一會兒看看黑鬥篷。
不感受之間的氣氛的話,怎麼看,怎麼像含情脈脈,秦望川想著,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地面又一次開始震動,秦望川轉身看去,之前出現的入口在慢慢沉入地面。
“走!”安柳低聲說,轉眼間便化成一道殘影,掠過秦望川身邊,冰涼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秦望川只覺得身子一輕,再反應過來時,就已經隨他進了入口。
身後的光漸漸消失,他們徹底沉入了地底。
“藥莊?看來你還是沒有放棄啊。”一個突兀的聲音從秦望川身後響起,原來是那黑鬥篷,也隨他們進來了。
這速度,倒是夠快。
“就是不知道,是為了誰。”似笑非笑的聲音又在背後響起,秦望川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於是轉身一個迴旋踢。
黑鬥篷伸手擋了一下,卻還是後退了幾步,他罵了一句,但也沒有再說話,應是開始觀望四周的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