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過後, 兩個人休息幾天。紀晨曦安排好公司的事務, 兩個人的小長假正式開始 。飛機穿過雲層再次降落在機場, 已經夜晚。
顏惜困極,只來得及匆忙看了眼他們即將住的小別墅,灰磚藍瓦的, 窗邊被掛著一盆盆藍色或紫色的花,sunday一隻狗直接搖著尾巴跑去旁邊的鞦韆去搖。顏惜迷糊著看了眼,這只狗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蕩鞦韆,在顏家別墅時她一去蕩鞦韆, 紀晨曦叫它也就是汪兩聲, 不會像往日那般跑過去, 就傻乎乎咧著嘴和她坐著。
第二天早晨, 她昨晚睡得早, 難得比紀晨曦早起。臥室昏沉, 醒來的時候也分不清窗外是否大亮, 顏惜感知了下,抿著唇角偷笑, 腰間果然被人搭著胳膊,才將將幾日,她便已經有些習慣了。
之前也曾想過,美妙的清晨,在某位先生的懷裡慢慢睜眼,被他笑著吻住。but,顏惜發現她不習慣兩個人面對面抱著睡, 會很沒有情趣覺得呼吸不過來。紀晨曦對此很好解決,伸著胳膊把背對自己的人攬在懷裡絲毫沒有不習慣。顏惜剛開始還稍微掙紮了下,被人伸著大長腿搭到自己腿上,安靜不出聲。
緩緩睜眼擁吻也是沒有的,顏惜這幾日由於某些原因總是愛睡些,清晨正是一個……新婚之夜,妻子來事的先生有些火氣下湧的時候。顏惜在家的幾日都是早晨覺得身上沉沉的,苦巴巴被人吻醒,睡衣釦子自然是被解的,他氣息火熱,她手腳也不知道什麼纏上去的。被帶著迷迷糊糊回吻,兩個人的姿勢親暱,脖間鎖骨上都是他留的清淺的痕跡。到了最後都是以紀先生頗有些氣急敗壞走到浴室收場。每當這時候,顏惜就一個人抱著被子偷偷笑。
現下,他還沒有醒,兩個人的姿勢規規矩矩的,顏惜在他懷裡轉過臉,摸了摸那張俊臉,想起前幾日被人壓著拉著爪子在他身上……就紅著臉自己笑。
不知什麼時候紀晨曦睜開了眼 “等了好一會,還以為你會吻我。”
顏惜氣鼓鼓看了他一眼,拉了被子就往他頭上蓋去。鬧了半天的後果就是紀晨曦按著被角,她被裹在被子裡動彈不得,一貓一狗聽見動作從外面拱了門進來,整齊蹲坐在地板上歪著腦袋。
“sunday,救我。”
“汪汪汪。”
“哆咪~”
“喵。”
兩只爪子沒挪動一步,識時務者為俊傑,顏惜討好臉“紀先生~”被壓著逗了好一會才被放出來。
顏惜答應了紀晨曦她來做早飯,洗漱完後猶豫都不帶猶豫,直接帶著一貓一狗跑出去,剛溜達出門就發現了單車,直接就把哆咪放進去,騎了車在花園亂逛,sunday一隻狗跟在旁邊叫著玩。
紀晨曦穿了睡衣,一身慵懶站在白色圍欄邊, “阿顏,早飯在哪裡?”顏惜載著貓騎過來,仿若未聞。打了打鈴鐺“先生,上車嗎?”
他真的毫不客氣坐了上來。顏惜奮力騎了半天也沒有騎動,回頭一看,怒吼“紀晨曦,你個騙子,腿撐著地,我怎麼騎。”
紀先生仿若才發覺,看了一眼“不好意思,腿太長。”
某人扭過生氣的貓臉,叫了腳邊的狗“sunday,上,咬他。”身後的人勾著唇看了眼旁邊挺著尖尖耳朵的狗,無聲威脅。一隻狗安靜了,黑黝黝的眼睛水水的。
有人隔門外花欄大笑,“你們這對夫妻一定要這麼有趣嗎?這在你們中國應該是【虐狗。】”顏惜看了眼紀晨曦,又看了他一眼。約摸六十幾歲,微白的頭發卷卷的,看著身體很是健碩,和藹可親。
“good ada”對方十分溫和有禮,取下帽子放在身前彎腰問好。
紀晨曦走過去開門,一隻狗跟在後面搖尾巴。顯然是認識的,她抱著車前探著腦袋的貓走過去打了招呼。
“顏惜,這是我的一位朋友bruno,他和妻子j住在我們隔壁。”
bruno很熱情問他們是否吃過早飯。紀晨曦“剛準備好,bruno先生,要一起嗎?”
顏惜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得意笑著看了他兩眼。
“我和j已經吃過早餐了。”bruno的中文夾雜著外國人的口音,但聽著竟然帶著別樣的好聽。對方笑的很和氣“我和妻子一會去我們的葡萄園,女士如果不介意的話,請一起來吧。”
顏惜一聽葡萄園就亮了眼睛,她長這麼大還沒有去過。當即就應了下來,等bruno先生離開,顏惜拉著紀晨曦就往廚房走。
“紀先生,我們快吃早飯吧。”
紀晨曦被她拉著,笑著說了句 “我們沒有早餐。”
沒有矇混過關,興奮的姑娘停了下來僵了嘴角,被人捏了捏臉,帶去餐廳。
桌上果然已經擺好了早餐。
“bruno先生和j女士是我之前的鄰居,八年前再次回國。說起來,我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