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晨曦抬眸看她,白嫩的掌心放著青綠可口的兩塊糕點,看她垂眸看綠豆糕時有些不捨,原本對甜食不感興趣的人輕忍住唇邊的笑。又聽她說,“不是太甜。很好吃。”看了看她亮晶晶的眼神,指尖捏住一塊。
“謝謝。”身邊的姑娘開心撕開包裝,兩只爪子捧著綠豆糕,一口一口的吃。紀晨曦胃有些不舒服,看她櫻紅的唇啃著嫩綠的點心,有了點胃口。軟糯甜口,也沒有那麼抗拒。
飛機再次起飛,機艙內有金色的陽光穿過雲層灑進來,她正伸著手玩指尖跳躍的陽光。紀晨曦看著她,溫潤的聲音叫出她的名字“顏惜?”
明眸善睞的女孩轉身看他一眼,微微一愣,“嗯?”順著他的視線注意到自己方才扔在小餐桌的機票,側頭對他笑“嗯,我叫顏惜,是惜自珍重的惜。”
旁邊的人勾了勾唇角,“紀晨曦。我的名字。”
機艙外雲層流水般滾動,顏惜心裡默唸了一遍,笑著恩了一聲,側身時陽光再次灑在眼眸,一如他的名字般那麼溫暖。
飛機落在a市機場,雨已經停了,天氣剛剛好,陽光明媚,空氣清新。紀晨曦看遠處拉著行李箱正尋找著什麼的身影,隨後邁著輕松的步伐開心的走過去,她找到了。
助理看了看自家boss,怎麼停了,正打算詢問,就聽見清透平穩的聲音“走吧。”
遲疑了幾秒,默默感嘆腿長就是好,便追了上去。
佛說,萬法皆生,皆系緣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註定彼此的一生,只為眼光交彙的剎那。
顏惜攪著奶茶,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不是哭了嗎?”紀晨曦恩了一聲“還哭的和只花貓一樣。”
顏惜瞪他,軟軟說了句“討厭~”垂著眸子不再看他,怕自己沒有勇氣說下去。“十七歲的時候父母分開了”顏惜喝了面前的奶茶,現在只覺得苦澀。頗有些艱難開口,“隔一年,我母親恰好懷了對我而言同母異父的另一個小姑娘,我父親顏屹,兩年後再婚。”
父親再娶,去陪伴另一個女人。她們的行蹤不再重要。母親再嫁,生下了另一個女兒。她和弟弟不再是最重要的,可有可無。
顏惜抬腦袋看他一眼,明明是清冷的冬夜,她卻突然覺得渾身滾燙。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紀晨曦至始至終都是溫潤耐心的模樣,看著她勾著唇角。“顏惜,這些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
顏惜輕笑,她還沒說完,他已經說出那句她最想聽的話了。
怎麼會有一個人,這麼好。
顏惜繼續開口“晨曦,我還沒有和你說完。你看,你已經撞見我哭兩次了,我一直以為我已經夠堅強了,一直以為那些過去的,原本一直沒有被我遺忘。恩,我說的你懂嗎?我,怎麼說,其實挺麻煩的。”
“還好,兩次都是我碰見的。”
顏惜微怔,隨即輕笑。
紀晨曦抬手握住她放在桌面的指尖,輕輕摩挲,指尖帶起一片滾燙“顏惜,遺忘有兩種方式,一是時間,二是良藥。顏惜,我來做你的藥好不好?我們在一起,沒什麼大不了過不去的。”
這是她當年說給顏律的話,被他一字不差說給他聽。這是他給的答案。
顏惜被他扣著指尖,伸手指尖握著他的指尖,被他微用力扣住指尖“恩。”
透著暖意的寒冬,明亮溫暖的甜點屋,帶著霧氣的透明玻璃窗,紀晨曦隔著桌子,一手握著她的指尖,一手輕輕扣著她的下巴,顏惜只覺得心跳如鼓,他俯身落吻於她額間,輕柔溫暖。
月色漸明,顏惜心滿意足吃著自己的蛋糕,心裡暖呼呼的,不時和對面的人閑聊。他剛才輕吻時熾熱的溫度已經慢慢散去了。對面清雋的人忽然開口問她問題“中午是躲著我嗎”
顏惜挖著自己的小蛋糕嘴硬,“沒有。”
“剛才明明說下午一起去吃了飯。”
“我,是怕中午吃太多,晚上吃不下?”
輕描淡寫的語氣“哦。這樣啊。”
對面的人眼裡滿是揶揄,顏惜頗微硬氣叫了聲“紀晨曦!”
“恩?”
“過分。”
“恩。”
如此,顏姑娘兩下就沒脾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倉央嘉措的《問佛》“佛說,萬法皆生,皆系緣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註定彼此的一生,只為眼光交彙的剎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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