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落地窗前只拉了一半灰藍色窗簾,微風吹著裡層白色的窗簾紗翻卷,陽光追隨著緩緩流動,臥室被光線分成一暗一明兩個世界。亮的清透,暗的安寧。
灰色大床上,修長有力的胳膊搭在被角,呼吸輕緩,無意識把懷裡的人抱緊,被抱著的人翻上來半個身子歪歪扭扭壓在他身上,白皙纖細的胳膊長腿也不安分地纏了過來,呼吸依舊綿長。
紀晨曦緩緩睜開眼睛,垂眸看了眼八爪魚一樣摟著自己的人,輕笑了聲。戳了戳她的臉蛋,她嘟著嘴偏頭,又輕輕捏了捏。懷裡的人努力在自己身上埋著腦袋。
軟軟的一整隻。
紀晨曦舒服的眯了眯眼,他是分外享受大清早這種福利的。修長的指尖沿著如玉的背脊便滑了下去,聽她輕聲哼,指尖便更得寸進尺,把她抱在自己身上。紀晨曦低頭輕輕蹭著她的肩骨,氣息交纏,他偏頭扣著她的腦袋貼上柔軟的唇,溫柔的輕舔慢咬。
顏惜睡夢中許是覺得不舒服,偏離他的吻,調整了姿勢。殊不知身下的人被她勾起一片火,整個人又翻到床上,裹著被子舒服的繼續睡了過去。
紀晨曦看她背對著自己,露出白皙光潔的肩膀,眸色更加深沉,伸手扣著她的腰把她帶進懷裡。
“還不醒,太陽曬屁股了。”
聽她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不要,週末~我要當懶蟲。”
紀晨曦看她縮成一團,困的眼睛都睜不開,白嫩的胳膊上露著昨晚才印上的痕跡。嗯,鎖骨也有。聽她軟著調子嘟囔,輕輕撫了撫,俯身加深印記,便很善良的放過她。
sunday 早就聽見了臥室的動靜,總算等來了人開門,黑黝黝的眼睛亮晶晶的,搖著尾巴蹭了蹭開門的人。
“唔,晨曦,我想吃櫻桃。”
床上的人即使困極,依舊努力支吾了一聲,便又睡了過去。紀晨曦勾了勾唇角,折返回床邊,低喃了一句“要付利息的。”俯身吻著她的唇吸吮,只一瞬便被人躲開。
床上的人閉眼抬手流氓一樣摸了摸他的臉,把自己又埋了起來。sunday 探著腦袋想看床上的女主人,身後的人輕輕叫了它一聲,便搖了搖尾巴跟了出去。
顏惜起床的時候,窩在沙發上的貓舔了舔爪子,一臉不耐看了她一眼,邁著優雅的貓步出了臥室。
“臭貓。不能多陪一會。”
光著腳到窗邊拉開了窗簾,陽光灑進臥室,樓下她的先生正在庭院裡摘櫻桃。簡單隨意的白t恤黑長褲,整個人幹淨愜意。襯著清晨的陽光,將剛摘下來櫻紅的果子扔進手裡的草織籃子。sunday 在草坪上咬著尾巴玩,跑到紀晨曦旁邊,又快速的跑到一旁。
顏惜欣賞了一會一大早和諧完美的一人一狗,對著庭院裡撒歡的小瘋狗喊了句“sunday ,上來陪我刷牙。”它便卷著尾巴像小旋風一樣跑了上來。搶了他的狗,顏惜得意地看了眼只剩一人的紀晨曦,轉身去洗漱。
早飯時間,有人只顧著咬她的櫻桃,鮮紅的果肉帶著水珠,清透美味。紀晨曦把擺著吐司的餐盤朝著她推了推,顏惜裝作沒看見。眼前的盤子又被人用指尖點了點,顏惜便乖巧放下櫻桃。
週末的顏惜大多是無所事事的,紀先生就不一定了,偶爾有他需要處理簽字的檔案,這種情況避免不了。
顏惜覺得紀晨曦在家處理這種檔案時有個不好的習慣,喜歡拉著她一起看。當然,顏惜自然不會給自己找罪受,她都是在一旁拿著閑書舒服的窩在沙發上,不時擼貓,不時逗狗。這是第一點。
顏惜嘴饞的時候會端著咖啡牛奶坐在一旁看紀先生養家餬口。簽完字的人這時候會合上筆,含著笑問她“我的那?” 顏惜會小氣吧啦的讓他喝一口。紀晨曦其實不喜歡喝牛奶。這是第二點。
也有今天這種情況,坐了小半個早晨,不耐煩了。便會來回走動,想出去又不能出去,自認為腳步還是很輕的。紀晨曦招手讓她過去,顏惜一靠近,就被他抱著腰坐到腿上。
“看不進去了。”
顏惜很有眼色立刻說一句“那我出去。”
紀晨曦挑眉,桌上的檔案被他掃到角落,幹脆利索控著她的腰抱到桌子上,結結實實的就吻上去。又咬又舔,逼的顏惜啟唇回應他才行。顏惜還發現,每每這個時候,她只要敢伸腿勾住他的腰,紀晨曦就敢青天白日在書房解她的扣子按著她渾身咬,還頗有底氣。
這是他家書房。
這是他家桌子。
這是他家妻子。
紀晨曦總是對在書房做某些事情有很大興趣,好吧,他對很多地方都有興趣。連他的辦公室,都有讓顏惜臉紅心跳的場景發生。
不過,顏惜也不否認她覺得紀先生這些小習慣很可愛,過後顏惜總覺得她挺有禍國殃民的潛力。
吃完午飯,紀晨曦在廚房洗碗。顏惜溜達過來溜達過去,捏捏貓的耳朵,摸摸狗的尾巴。跑到紀晨曦身旁“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約了人逛街。”
洗碗的人頓了頓,側身看了她一眼,指尖還滴著晶瑩的水珠,“昨晚是誰說她要在家裡陪著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