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巧想學醫術,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啊。
燕君辭本是不同意的。
但楚酒堅持要去。
最後無法,他就跟著一起上山當陪讀去了。
兩人的關係在這日日的相處中,日漸親近。
又是四年。
兩人從山上待了四年。
楚酒是拜入那位隱士高人門下的第二年才知道,她師父竟然是傳說中那個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醫仙。
她把這個訊息告訴燕君辭時,對方一臉淡定,顯然是早就知道了。
此時的楚酒已經十五歲了,五官長開了,該發育的地方也發育起來了,一頭青絲用一根紅色的發繩綁著。
此時她用手託著下巴,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的少年,“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燕君辭波瀾不驚的說道:“第一次見到的時候。”
妄圖接近他家寶貝兒的人,怎麼能不查查呢。
如果沒查清楚,他也不會放任他家寶貝去拜師。
燕君辭此時相比小時候的他,更加俊美,五官更加精緻。
狹長的鳳眸,高挺的鼻樑,還有那張時常帶著三分笑意的薄唇,這要是上街走一圈,活脫脫的女性殺手,見一個迷倒一個。
事實也的確如此,只要一下山絕對就是萬人矚目的存在。
平常在他眼裡辦事效率高,還挺順眼的大黑,此時被貶的一文不值。
大黑那張面癱的臉已經繃不住了,他一個勁兒的往後退,“公主殿下,有事再聯絡吧,屬下突然想起來還有點兒事沒忙完,就先走了……”
“站住!”楚酒抬手指過去,“站住別動!我還沒問完呢,走什麼走。”
說完,她又偏頭看向趴在她腿邊兒的男子,“還有你,不許再胡鬧了,再打斷我說話,我可就要生氣了。”
燕君辭:…“……知道了,我不插話就是了,你別生氣。”
楚酒看他這麼乖,忍不住有些心軟,她低頭湊近男子,小聲的道:“阿辭要乖乖的,我現在可是在為小強的人生大事做打算呢,你可別打岔。”
燕君辭愣了一下,“小強?你那個侍女?”
楚酒拍了他一下,“什麼侍女!那是我的姐妹!姐妹懂嗎!我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宮裡那一套就不用拿出來比劃了,這不是你說的嗎?”
燕君辭:“……你還記著呢?”
楚酒:“當然!我記憶力可好了。”
如若不是他身邊站這個同樣傾國傾城的楚酒,那場景肯定更加恐怖。
楚酒看著他那張臉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藍顏禍水,招蜂引蝶,長那麼好看幹嘛。”
“嗯?酒兒說什麼。”男子傾身靠近,嘴角微微勾著,磁性的嗓音莫名撩人,“我沒聽清,酒兒再說一遍。”
當場被自己暗自惦記的當事人抓住。
楚酒忍不住小臉一紅,偏頭羞惱的瞪著他,“沒聽清就沒聽清,我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