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沉默,沒有說話。
臉上的表情卻是掩不住的怒氣。
這祁國太子的話,簡直就是女皇的那些小算盤挑明瞭擺到了明面上,把她們楚國的顏面按在眾人面前狂打。
這能忍嗎?
是個皇帝就不能忍啊!
不管是為了自己的顏面,還是為了國家的威嚴,那都不能忍啊!
可是現在,有一個問題,一個讓女皇有所顧慮的地方。
祁國太子的這些話,已經嚴重牽扯到了大公主,也就是說,那些本來不知道的人也知道那個“沒規矩”的人是大公主了。
她本是想著把楚酒推出來,哪想到能牽扯出這麼多,簡直就把今天的事兒給複述了個徹底!
女皇眉頭緊皺,還是不想放棄大公主,在腦袋裡拼命的組織語言。
突然,她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女皇抬起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們說的是這件事啊,要是這件事,那可真的就是一個誤會了。”
“事情是這樣的,朕的小女兒今天剛剛及笄,大家也知道,她離宮了九年,也是這幾天才剛回宮的,這些年她沒在朕身邊,吃了不少的苦,又是一隻在鄉下種田,難免會忘了宮裡的規矩,她們兩姐妹從小就親,之前一直酒兒一直在練習及笄禮的流程,兩人沒見到面,這不,酒兒的及笄禮一結束,瓊兒就去找她了,然後……”
祁國太子聽這女皇的那一連串沒有用的話,忍無可忍,“楚皇陛下你到底是要說什麼?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開門見山的說不好嗎?”
為什麼非得東扯西扯的浪費時間呢?!
祁國太子真的是有些不明白這位楚國女皇是想做什麼。
說話被打斷,女皇臉色沉了一下,隨即裝作很和善的樣子,繼續說道:“祁國太子你先別急,朕這不是正在說嗎?你不是說大家都不明白怎麼回事嗎,既然如此那朕就說得詳細一些,讓大家都能明白這件事情的始果。”
祁國太子下意識往對面看去,一秒過後,他又收回了視線,沒在說話,靜靜的看女皇表演。
女皇情緒豐富的繼續描述,“酒兒回來之前,瓊兒就天天吵著要見酒兒,說是有東西要送給酒兒,她倆直到及笄禮之後的那段時間才見上面,瓊兒就很激動的想把禮物送給酒兒,可是酒兒可能是剛回宮的原因,對這個姐姐已經不親近了,所以兩人可能是有了一些小爭吵。”
“瓊兒的性子隨他父親,都是比較容易生氣的那種,說著說著可能是瓊兒忍不住就抬了手,可最終也沒打上酒兒不是?”
“還有,關於你們說的瓊兒罵人的那件事,那是絕對不會的,你們一定是聽錯了,瓊兒可是連奴婢都不忍心處罰的,怎麼會去罵你們呢?”
非國太女嗤笑,“楚皇陛下,你以為自己是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嗎?事實就是事實,你再怎麼編造,那都改變不了事實!”
女皇看了她一眼,非常有耐心的說道:“非國太女,這是你對朕的偏見,朕之前是絕對不知道,你們問的是這件事,如若你懷疑朕所說的話,可以問問另一個當事人。”
女皇把視線轉向楚酒,眼神暗示,說道:“酒兒,他們都不相信母親的話,來,你來說吧,你來告訴他們,瓊兒姐姐今天是不是去給你送禮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