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女皇生氣那是必然的。
她用了這麼多的“好運氣”奪來的皇位,要是因為今天的事兒給毀了,她真的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而對於楚酒的那番話,她也很是不滿。
她那些話,表面上看並沒有什麼問題,但如果深究的話,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首先,她說話的立場是站在中立方面的,不偏不向,以理說話。
但記住,這只是表面上不深究了看。
如果坐在女皇這個位置,再深究這番話,那就有些別有深意了。
在外人看來,會覺得楚酒是有大國風範的公主,在大公主不知禮數,和女皇明知道卻不作為的情況下,楚酒的這個行為,更容易得到大家的高看法。
實際上,這一字一句的,都是在逼迫女皇和大公主,今日必須要給那些來的附屬國皇室道歉。
道歉吧會有些低份,不道歉吧事兒就會鬧大。
你說是道歉還是不道歉?
反正道不道歉,大公主這好名聲也落不住了。
換句話說,想保住楚國,以後這個皇位就不能讓大公主繼承。
若是執意要讓大公主繼承,只能落個千古罪人的結果。
在她倆裡外不是人的情況下,楚酒是既止了戰爭,又得了名聲,反正好處都讓她落著了。
女皇不禁陷入沉思。
她的這個小女兒真的是在外面種了九年的田嗎?
如果真的是九年沒有和人交流,與世隔絕的在山上種田,那這番話說的未免有些太有深意了些。
可無論如何,想要了事,她今天也都必須讓大公主道歉了。
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旁邊侍候的老嬤嬤顫顫巍巍的說道:“……陛下,晚宴該開了。”
女皇面色陰沉的瞪著她,“朕知道!”
老嬤嬤閉上嘴,不敢再說話。
從某方面來看,大公主和女皇確實是親母女,生氣的時候見人就吼。
這種脾氣的人,那就是惹事的高手。
女皇深呼一口氣,起身,攏了攏龍袍,沉聲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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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們,已經陸續坐下了,有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有的獨自坐在位置上飲著酒,各有各的事情做。
但目光卻是時不時的瞥向大殿門口,像是等待著什麼。
終於。
“女皇駕到——”
門口傳話的太監高喊一聲。
殿內眾人起身行禮,“參見女皇陛下。”
女皇揚了揚下巴,“起吧。”
那高傲且目中無人的樣子,簡直和大公主一模一樣。
“謝女皇陛下。”
眾人雖是不滿她的態度,卻也把表面功夫做全。
他們小國的皇室人微言輕,在人家的地盤上,最起碼也得把表面功夫做好了,有再大的意見,在實力不允許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會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