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雙手交錯抻入袖中,看著掌櫃子在數錢。
聽到四季的聲音,他回頭看向門口。
見到來人,高四皺眉道:“吵什麼?沒看到正忙著,你這個小廝,越來越沒規矩了。”
四季笑著靠近高四,他稟道:“四爺,這生意就要上門了……”
高四問:“什麼生意?”
四季朝他挑眉笑著。
高四疑惑,上下打量著四季,想到這些日子要他辦的事,突然眼前一亮。
他雙手鬆開,驚喜問:“你是說,陳家醫館?”
四季點頭恭喜道:“四爺,那邊已經動起手來,果然如四爺所料,那醫館真的是為了搏名,根本不會診治火攻之毒,如今裡面的坐診大夫被打了,兩邊動起手,報官之下,就算他的後臺是皇親國戚,這會得罪了上頭,也難辦了……”
是的,這事若是解決不了,做了牢,陳家醫館就完了。
且不說能不能開張,若是在牢中傷了筋脈動了骨頭,陳家醫館很快就會在京城消失。
高四看了眼身後的掌櫃子,他道:“王掌櫃子,你先出去,這邊我有事,改天咱們再把賬目對一遍。”
身後的王掌櫃笑呵呵的應是,退了出去。
四季看人走了,他咧嘴笑道:“四爺,他們按你的吩咐,在門口等了好些天,今天他們約好,一起去陳家醫館。”
高四撚須,點頭笑道:“不是說他們陳家會治火攻之毒嗎?這次就讓他們說大話的好,他們以為在京城沒有人中此毒,沒想到他們會找到中此毒的人,哼哼,走走,隨我去看看……”
四季連忙說道:“是,四爺您先走。”
兩人甩著袖子,大步往陳家醫館走去。
陳家醫館
門口擠滿了人群。
圍著門口的幾個大漢,扯著嗓子喊著:“小丫頭,趕緊滾開,在不走開,我們拳腳不長眼,打到你,可別怪我們打女人!”
添草冷笑一聲,指著地上的兩個人:“你們誰敢上前一步,這兩個人就是下場,敢在陳家醫館門前動手,都不想活了?”
地上坐著三個人,兩個人被添草打的站不起來。
還有一個鼻青臉腫,還流著鼻血,疼的嗷嗷大叫。
一旁的人正在給他遞紗布和藥,陳酒接過藥自己敷了點。
他指著門口幾個大漢:“絕不能放他們走,青天白日,進來就打人,這麼多人看著,哎呦,好疼……”
其中一個大漢,聽見這話,指著陳酒:“我們就坐在這裡等著官府的人,說你們貼的告示上寫著,這裡可以治病,結果,你一個庸醫,不能治,而且還有這麼多人被你治的不見效果,還開著醫館,驅趕我們離開,打你算是輕的了。”
添草喝道:“哪裡來的野人,敢在這裡動手,你們再動他一下試試……”
幾個大漢誰也不敢上前,剛才已經吃過虧了,幾個大漢都打不過一個小姑娘,再出面打,著實丟人。
如今他們佔著理倒是不怕,更何況的確是陳家醫館當面說,不會醫治火攻之毒,有很多人聽到的。
退一步說,今天就算他們不佔理,他們也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反正出了事不用他們擔著。
“你一個丫頭,怕是在貧民窟買來的人,為什麼為這種賣命?他們浪得虛名,毫無仁心,更別談醫術高明,你可知我們走了多少天,多少夜,得知這裡有人能治火攻之毒,就日夜兼程的跑來,你竟然幫著這種人,來圖害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