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官人看著一屋子人的神情:“我自然回去找,到時要不是,我看你們怎麼說,哼!”
顯然他後面的語氣弱了,而排隊看熱鬧的人,看到此處,更加不會懷疑這家醫館的醫術。
紛紛稱贊不錯,沒來錯地方。
快到晌午時,裴詠寧讓旁邊酒肆送來飯菜,幾個人圍著桌子吃了起來。
陳酒想著晌午的事,裴詠寧為什麼喊停,他問:“娘子,我給那廝施針時,為何娘子要喊停?”
裴詠寧停下了筷子,她想了想,說道:“因為,我以為會出事。”
新草說道:“我們娘子感覺最準確了,每次有什麼事,她都會提前知道。”
陳酒驚訝:“娘子還有這能耐?”
新草笑道:“那可不,我們娘子會的可多了。”
添草也附和道:“是啊,只是娘子平日不愛說話,又常常一個人發呆,沒人知道罷了。”
陳酒點點頭,心裡暗想,這倒是真的,她的確不愛怎麼說話。
裴詠寧開口:“我今天在人群裡看到一個奇怪的人,我怕那人會對那廝不利,嫁禍給咱們,所以讓你停一停。”
陳酒聽她這麼說更是不解了:“娘子,咱們到底得罪了誰?我也感覺平常有人盯著咱們店鋪,我以為是高家那些人,可是不是,娘子在京城難不成有什麼死對頭?”
死對頭倒是談不上,可是總有人不想讓她在京城。
裴詠寧失笑道:“許是之前梁府裡的人,不放心我做事,怕連累他們,找人來看著吧!”
“梁府?可是梁太師家裡的人?”陳酒問。
新草見裴詠寧並不想搭話,她朝著陳酒瞪眼:“陳醫家,今天上午看來不怎麼累啊?吃一頓飯,還那麼多問題?”
陳酒笑道:“我也是打聽清楚,若是下次梁府的人來,我也好知道自己什麼態度,你說對嗎娘子?”
裴詠寧笑而不語。
梁府。
因著天冷,屋子門口開始裝上了簾隴。
王氏的院子內,一位嬤嬤挑著簾隴走入內室,她看到王氏,低聲稟道:“夫人,奴婢聽下面人說,咱們西城街新開了一個醫館,醫術好得不得了,郡王妃的腿不是一入冬就疼嗎?不如咱們去找找那裡的醫家,去給郡王妃看看腿疾?”
王氏整理著梁太師的衣裳,一面說道:“這浪得虛名的大夫多的去,高家醫館不正是一個,郡王妃這次幫了咱們家,咱們豈能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給她治腿?”
嬤嬤說道:“夫人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王妃每次見到咱們,臉色都沉著,總要緩和,投其所好才是,奴婢託人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王妃有腿疾,若是治好她的頑疾,太師日後更會順風順水。”
王氏揉了揉太陽xue,這誰說不是呢?
她也知道這麼做,正是合了王妃的意。
可這莫大的京城,要說治頑疾誰最厲害,當屬那個被她趕出去的裴娘子。
她一想到這個,頭就疼,偏偏是她,偏偏是她!
你說要是換個人,該多好?
王妃也會同意,而她們梁府也能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