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裴詠寧按著素常起身。
在那裡十幾日,幾乎打亂了她的作息,她要好好養過來,早睡早起。
今天陳家醫館正式開張,也正式拉開了大旗。
從今天開始,以後的每一天都要過的很謹慎,也很小心。
等著有些人的到來。
她也相信,那群人,肯定會再次出現。
“娘子,你今天可真漂亮,咱們還要不要帶上面紗了?”新草在邊上問。
裴詠寧點頭,“自然要帶!”
新草說道:“娘子,梁府的那個人,自從半月來過後,再也沒出現過,咱們以後要不要堤防他?”
裴詠寧知道新草是擔心,梁夙會來搗亂,今天他們開張,鬧事的恐怕不止他們。
“咱們要堤防的人不是梁二爺,而是一些行家。”裴詠寧說道。
新草糊塗了,什麼叫堤防行家?
直到見到時,新草才明白。
隨著西城街中間的一家門口響起的爆竹,整條街上的人都去看熱鬧。
陳家醫館門口堵著了許多人。
高家門前的病人聽說那邊開了一家醫館,而且之前就傳言,裡面坐診的大夫,是宮裡給娘娘們看病,還免費治好了天花,早就想看看著神醫究竟是何許人也。
醫館門前的病人,紛紛都跑了過去。
高家大夫,聽著外面的動靜,端著茶壺,走了出來。
他指著門口的小廝,問:“你去打聽打聽,這外面在鬧什麼?”
小廝應聲是,轉身就要跑出去。
這邊還沒跑兩步,那邊門口就傳來喊叫:“高大官人,高大官人……”
小廝見門口的四季氣喘籲籲的跑來,就佇立站在半路上,側耳聽四季的話。
高四眯著眼望向四季:“大早上的,鬼叫個什麼勁,出了什麼事,不能好好說話?”
“大官人,不得了,不得了,西城街的劉旺家的那個店鋪,開了個醫館……”四季一大早就去打聽訊息。
前些天他早就聽聞,裁縫鋪的劉旺,將店鋪賣個了其他人,他正留意著,是誰在京城開鋪子呢。
他的老天來,這人捂得還真掩實,今天早上,突然冒出一個醫館,還是之前太師府宅子裡的人神醫開的,這下,整條街都知道了。
這不明擺著和他們高家醫館對著開嗎?
那邊東城街有趙家醫館,北城街有嚴家醫館,南城街有葉神醫。
這人偏偏開在西城街的高家醫館旁邊,這不是故意和他們搶生意,是為了什麼?
高四一聽嘴裡含著的水,當即噴了出來,他指著牆外的聲音:“你說這爆竹聲,是那醫館開張的聲音?”
四季拉高了聲音:“是啊,大官人,你聽聽這響聲,明擺著不是和咱們對著幹嘛?小人我早上去打聽了,聽說,就是梁太師府上的裴神醫,前些日子,他們還鬧了一大出戲呢,咱們的人也混進去幾個,當時一聽是宮裡的人,就趕緊跑回來了,小人們以為這人既然是為宮裡娘娘們診治,就不會再搶咱們的聲音,沒想到,這才幾天了,他們這醫館就出來了!”
高四氣的將手中的茶壺一手摔在了地上:“這個裴娘子,當真是沖著咱們來的?”
四季回道:“大官人,你去看看,早上咱們門前還排著老長的隊,如今人都擠到陳家醫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