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見外面的天色大亮,聽著聲音,已經有人起身了。
妻子也起身了,只有小歡子在他懷裡熟睡著。
劉二起了身,走去外面看動靜。
只見媳婦和添草兩人圍著地上的陳酒看,見他縮卷在一起,而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嘴裡不清不楚喊著:“水,吃的……”
劉二走近問:“這是怎麼了?”
媳婦回頭和他說:“還不是被餓成這樣,娘子飯不給吃,水不給喝,就這麼凍著……”
新草走近隨意插了句:“都別看了,他這是自作自受,再過兩天也不礙事的!”
說完話後,新草就走開了。
劉二同媳婦相視一眼,“咱們回去吧,自個的事還沒幹完,不操心這事!”
婦人點點頭:“那我帶你去熟悉熟悉咱們的新家?”
劉二點頭。
裴詠寧起身後,用過早膳,新草就在她耳邊提醒:“娘子,午膳咱們沒吃食了……”
她聽罷,也只是微微頷首。
將桌上的粥喝菜,分給了小歡子一點吃後,就回屋裡換了身衣裳。
“新草,今天宮裡就要來人了,你給我化點妝在臉上!”裴詠寧說道。
新草一怔:“娘子,對啊,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咱們今天要去宮裡!”
裴詠寧皺了皺眉,自從來了這京城,新草是越來越健忘了。
瞧著她在暗暗自喜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笑。
宮裡每次來人接,並不讓外人知道,所以基本上京城內外,沒人知曉裴詠寧為娘娘看病。
這不知道,也算是好事,讓別人摸不清你的底細,才是畏懼。
今天那群人,想必也是忍到了極限。
不用多想,就能明白,叫罵了兩天,今天怎麼可能還能有心思繼續罵下去。
若不出來個找事的,怎麼顯得他們身份不凡呢?
等裴詠寧穿戴整齊,外面叫罵聲已經響徹了。
這兩天既沒有官府的人來問,想必有人已經打過招呼了。
而京城大族的人,沒有一個人為她出頭,這也就說明,背後的人,不是郡王府,就是皇後。
忍過前面兩天,裴詠寧朝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
該是時候,解決他們了。
外面越罵越難聽,裴詠寧吩咐了聲:“新草和添草,你們去門口,罵回幾句,要罵的難聽,最好是惹怒劉大和那群人!”
新草和添草相視一眼,難道娘子也受不了嗎?
那群人,早就該罵了。
新草擼了袖子,回頭朝著添草看了眼:“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