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天,劉大倒也沒有硬闖,或者爬牆。
外面的人,嚎了一天,嗓子都啞了,也累了,都漸漸回了家。
晚上也算是清淨了。
新草和劉二始終沒有做出來大弓,他們想了一天也沒想出該怎麼做。
添草和新草暗暗為明天擔心,因為明天要去採買,不然遲了後天就要挨餓了。
幾個人,都擔心著明天的事,只有裴詠寧睡得極好。
第二天一早,劉大那幫人還沒來,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
添草走過去問誰。
來人說道:“是我,陳酒!”
院子裡正在灑水的新草,聽著陳酒,高興的放下手中的銅盆。
她回頭朝屋子裡大喊:“娘子,娘子,陳酒來了,陳酒來了!”
她們有救了,娘子不是說要等陳酒來嗎?
那他來了,是不是代表他們有救了?
裴詠寧看著滿臉欣喜的新草,實在不想打擊她,她朝她輕輕的點頭,微微笑了笑。
新草朝著添草喊道:“開門添草,快點讓陳酒進來!”
添草看不明白,新草剛才還緊繃的臉,怎麼突然笑開了,她回頭開啟了門。
只見陳酒朝她微微一笑,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邊走邊問:“你們家娘子呢?”
不等添草回應,裴詠寧走了出來,“你來有什麼事?”
陳酒看著一屋子的表情,沒一個像是憂心,他問:“昨天的事,我聽說了,怎麼樣?他們有沒有傷害你們!”
顯然他已經潛意識的把這裡當做他的一部分了,間接預設他會在這裡行醫。
裴詠寧淡聲道:“你看我們像是有事的樣子?”
陳酒左看右看,就連小歡子的神情也不放過,他稀奇問:“怎麼?這事鬧的京城醫家都知道,紛紛在傳,你的身份和來歷,難道你不怕?”
要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尤其在京城是非之地,若是外鄉人想在這裡站住腳跟,那就要有強大的背景。
而裴娘子僅僅救過太師府的人,和一些婦人,如今被太師府趕出來,自然引人猜測人品行為不端。
之前救治的那些婦人願,更是沒人願意出面為她辯駁。
再經歷無賴的欺負,以後想在京城裡待下去,都很難,別說開什麼醫館了。
裴詠寧笑道:“怕什麼,終究會被人知道,早知道,晚知道,還不都一樣,更何況我沒想過要隱瞞什麼!”
陳酒焦急著:“裴娘子啊裴娘子,你知道京城是什麼地方嗎?你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誰嗎?不經事的娘子,要我說你什麼好?”
新草在旁聽得越來越急:“陳醫家,你來不是為了幫助我們解決那些地痞無賴?你怎麼還為我們擔心呢?”
陳酒茫然問道:“我解決?我哪有那個本事,我只不過是個遊醫,就連京城最底的五品員外的家都不曾去過,我哪有那個本事去解決這群有背景的無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