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飲酒,簡直不要命了!
她拿出腰間的一枚曾經的藥,放入了她的口中。
可孫昭君已經不知道嚥了,沒有辦法,裴詠寧只好掀開面紗,用嘴巴,硬是送進她的口中。
剛俯身下去,就聽身後的太醫問:“娘子,這個時候不能用藥……”
話音剛落,裴詠寧就壓了上去。
太醫立馬捂著眼,憤憤道:“簡直……汙漱!”
跟著周圍的其他人都扭過臉,只有齊氏瞪著眼,目不轉睛的看著。
她如今將女兒交給她,她相信她,只有相信她!
不管她做什麼,只要將女兒救活,她就不管其他人怎麼看。
藥已經喂下去了,裴詠寧扭過頭:“新草,去讓人準備兩個大桶,快去!”
新草應著聲,帶著齊氏身邊的兩個嬤嬤,迅速的往外面跑。
片刻,就帶回了兩個大桶來。
裴詠寧回頭朝著太醫遞了眼色,“麻煩你,幫幫我!”
太醫一直站在那裡,早就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放了,總覺得自己身為太醫,竟然還不如眼前年紀輕輕的小娘子。
而且眼前的小娘子對他剛剛說的話,竟然不搭理,他正羞躁的想抬步離去。
就聽到小娘子喊他,看來她還是要依仗太醫院。
太醫連忙走了上去,微微躬下身子:“娘子,打算怎麼做?”
“勞請太醫,為她施針,盡量讓她嘔吐!”裴詠寧帶著幾分懇切。
太醫恍然。
他轉身翻開醫箱,拿出一套擺放整齊的銀針。
從中挑了根,望向裴詠寧:“娘子,請扶她起身。”
裴詠寧將床上的孫昭君扶了起來,然後將她身後的頭發捋在前面。
太醫對準孫昭君後脖子的一個xue位,準確的刺了進去。
半晌,昏迷不醒的孫昭君,突然仰起頭,張了張口。
裴詠寧喊道:“新草,快!”
新草將大木桶放在了床邊。
裴詠寧連連在孫昭君後背推了幾次,片刻,孫昭君只感覺腹部一陣痙攣。
她沖著大木桶惡心的吐了起來。
吐出來後,裴詠寧就緩下了口氣。
她反複的為孫昭君拍著後背。
只見孫昭君,不停地吐,一直吐,好像肚子裡裝了很多東西。
屋裡有些味道,貴妃身邊的嬤嬤,問:“娘娘,要不咱們先離開這裡?”
貴妃端坐著,看著周圍的夫人們掩嘴捂鼻,她扭過頭,“去把所有的窗子開啟,另外,去告訴皇後娘娘,這邊不用擔心了!”
身旁的嬤嬤應著聲,便退了出去。
幾息,孫昭君吐出了黃水,裴詠寧覺得還是不行,讓新草將備好的溫水端來。
喝了幾口溫水的孫昭君,沒過一會兒,又仰頭吐了起來。
整個過程大概反複了幾次。
屋裡的人,都著急了,怎麼這麼久過去,還要吐啊?
這人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