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千真萬確,民婦不敢說話,今日雖然你的腳受傷,但是這傷受的好啊,正好將娘子這些年的寒疾,逼出來了!”醫婆說道。
文絮略微一頓,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隨即她一揮手,那醫婆便下了車。
今日和孫昭君聯手想誣陷她,她卻還治她的病。
可昨天她來求醫的時候,為何不治,偏偏等到今天治?
想到這裡,文絮想不明白了。
既然她無心與她為敵,甚至以治好她的頑疾作為示好,那她也沒必要窮追不捨。
畢竟她和孫昭君是真正的敵人,她只不過是承了雲國公和蕭郡王府的情分罷了!
於是,她的心裡就安了,也沒必要深究到底。
梁府。
吃過晚膳,裴詠寧在屋裡來回走著消食。
新草端來一碗茶湯,走了進來。
“娘子,奴婢已經備下了,就等著梁二爺來!”新草稟道。
“嗯,等會,你把東西放在亭下,在外面接著他!”裴詠寧吩咐著。
“是!”
望著外面的天,越來越熱了,京城的人多,別院還好,這裡人少,顯得清淨涼爽。
夜晚,月牙如勾。
裴詠寧靜靜的獨坐在亭內等著該來的人來。
喝第二杯水的時候,新草就匆匆稟道:“娘子,人來了!”
“嗯,把他帶到這裡來吧!”裴詠寧放下杯子說道。
新草應著是就退了出去。
片刻,梁夙氣勢洶洶的走到她跟前。
“聽說你今天在我家惡整了雲國公家的娘子還有文將軍家的娘子?”梁夙問。
裴詠寧做了個請的手勢:“梁二爺,請坐下說!”
梁夙聽到她不急不緩的說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順勢坐了下來。
“你說吧!”梁夙飲了口茶水。
本就悶熱的天,喝了口涼茶,心裡的火氣,頓時消去一半。
“梁二爺,借梁府的地方,懲治了她們,而事前沒和夫人說,是詠寧沒顧慮周全,當時事從權急,還望二爺代詠寧向夫人道歉!”裴詠寧堵住他下面要說的話。
“你倒是知道自己沒有想周到!”梁夙為自己添了杯茶水。
裴詠寧淺淺一笑。
今晚她沒有帶著面紗,臉上的疤痕直接顯露出來。
梁夙見接著石桌上的燈光,看到她嘴角染上的笑:“裴娘子臉上的疤痕小了好多!”
“多虧了神醫的親膚膏!”她道。
“想必裴娘子也是個美人兒,卻因著明州一場災難,變成了這樣?如今恢複了,該是慶賀慶賀!”梁夙說起了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