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蕭兄到底在圖謀什麼事?”梁夙問。
裴詠寧淺笑出聲:“梁二爺,我和小王爺能圖他們蕭傢什麼事?”
梁夙也覺得他自己想遠了。
且不說蕭桓不是那種人,就算是,他怎麼可能心藏二心呢?
“那你進宮只是為了德妃和官家的恩典?”他問。
“不然呢?我一無長相,二無家室,三無靠山,若不冒險一試,怎能在京城紮根立足?”裴詠寧說道。
聽到這裡梁夙心裡算是打消了疑慮,想她小小弱女子,能成什麼大事,能幫官家分妃子的憂愁就不錯了,還能指望她們做什麼?
是他把她想的太多了。
疑慮打消之後,梁夙便將宮裡的規矩同她細說了。
歇息了一夜之後,裴詠寧在腦中消化了一些事。
晨早,裴詠寧起了身,問:“新草,今日哪家來看診?”
新草將這幾日安排看診的府上,報了一遍,看到熟悉的名字時,新草問:“娘子,今天還有雲國公家的孫昭君!”
裴詠寧一聽孫昭君,雙眼倏地放亮。
“她沒取消嗎?”她問。
“娘子,沒有,沒提前取消看診時日,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來!”新草疑問。
裴詠寧細想著,今天的事,她既然願意來,那就給她看吧。
“無事,就當她是平常府上的人,不要特殊對待,反正她也不會感激你,更不會領你的情!”
“是,娘子,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用過早膳,裴詠寧來到別院的亭子下,依著之前的規矩,在這裡為她看診。
孫昭君第一位來看診的人,來到之後也不去太師院子施禮,直接往裴詠寧的別院來了。
來到之後,她先是笑著,有規有矩的喊道:“裴娘子好!”
裴詠寧回禮,示意她坐下。
她朝著身後一揮手,身邊的人都退下。
而孫昭君身邊的小婢,還不走。
裴詠寧問:“孫娘子,這位小婢不願離開嗎?”
那小婢看向孫昭君,
孫昭君一揮手,小婢便退出幾步。
她伸出右手,裴詠寧搭在她脈上,問:“孫娘子,眼中黑眼昏黃,眼底烏青,脾虛火旺,難道昨晚休息的不好?”
孫昭君不等她細細診脈,便抽回手:“你且說我有什麼病,說這些做什麼?”
裴詠寧笑了笑:“孫娘子真的是來看病?”
“廢話,我不來看病,來這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