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詠寧搖搖頭:“早就不疼了!”
“那種痛,我受過,更何況你受了兩年……”他哽咽說道。
“我們要不坐下來說話,咱們這麼抱著說話,好奇怪?”裴詠寧說道。
蕭桓破涕而笑:“那我扶你坐下來!”
裴詠寧推開他:“哪有那麼嬌貴,我自己可以走了!”
蕭桓還是不放心,堅持扶著她往矮桌前走。
快走到矮桌時,蕭桓看到桌上一包藍色的東西,問:“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放在了這裡?”
難道在梁府的下人們,怠慢了她不曾?
裴詠寧回道:“這是你的東西!”
蕭桓一怔:“我的?”
“對啊,兩年前,火山夜前夕,你送我東西!”裴詠寧說道。
蕭桓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火山夜前夕,他送過她什麼東西。
裴詠寧說道:“你自己開啟看看!”
蕭桓好奇的開啟,一看到小玉笛,印章,翡翠竹扇等物,臉色立馬沉下。
“你還留著這些?”蕭桓拾起其中一個物件,翻看。
“嗯,這些東西,是你送的,我希望物歸原主!”裴詠寧坐在了矮桌前,輕輕說道。
蕭桓望著和兩年前清靈的雙眼。
眼神依舊明亮,可眼中多了幾分成熟的沉澱和與世無爭的寧靜,完全沒了之前的戾氣與爭競。
這樣的她,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收回的,更何況這些東西已經沒什麼用了!”蕭桓坐在她的對面。
裴詠寧將這些東西,推到他面前:“還是還給你吧!”
蕭桓紅紅的眼眶,望著她,“詠寧是何意?”
裴詠寧坐正了身子,“蕭桓,你看著我!”
蕭桓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只見裴詠寧將臉上的面紗去掉,手上的紗套也褪去,露出醜陋的面容和手臂。
“這些傷,是在高溫的燃燒下,留下的,恐怕一輩子都恢複不了!”裴詠寧說著,抬起臉,和他對視著。
臉上的傷痕表露無一,臉頰上兩塊明顯紅透透的新鮮肉,與整張臉格格不入,可又無法去掉。
蕭桓湊近了她的臉,細看那些傷痕:“火攻之毒,果然厲害,當年我也是傷這麼嚴重,不過不在臉上,在手臂上!”
說著他將手臂掀開,給裴詠寧看。
可他手臂並沒有無疤痕。
“看到了嗎?之前的葉神醫,他有藥,你若想醫好,我去問他尋藥,你要是不想醫治,咱們就留著,也時刻能提醒我,讓我好好珍惜你!”蕭桓坐在她身邊說道。
裴詠寧隨手將面紗又帶上,還沒掛在耳後,她的手被蕭桓突然握住。
“不必帶著,我不會在意你臉上的傷,也不會在意你什麼出身,我母親說的話,並不代表我,所以,你不要想著離開,我將裴家接回京城的時候,就打算照顧他們一輩子,他們我會將他們接回京城,如果他們不願意待在京城,那我命人去明州,為他們建家立業。”蕭桓握著她的胳膊,鄭重說道。
裴詠寧目光沉沉地望著他,望著望著,隨即眼眸垂下。
“多謝小王爺想的周到,只不過可惜,是民女不想涉足京城,好不容易活了過來,民女想和家裡的人,其樂融融的過完這輩子,請小王爺成全,若你能放下之前的事,過著本該屬於你的華貴生活,是民女唯一的心願,所以,讓你來,是想著和你說清楚,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人應該往前看,過你該過的生活,小王爺!”
雖然語態文弱,可是語氣中帶著倔強和執著,不容蕭桓拒絕。
蕭桓忽然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