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梁二爺讓咱們過去呢?”新草搖著裴詠寧的胳膊。
裴詠寧半睡半醒著:“就說昨天夜裡我偶感風寒,怕過了風氣給太師,不能去前院,按著昨天的藥方抓藥即可!”
新草原話回道。
再回來時,新草問:“娘子,這梁二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讓咱們主動出去,卻自己命人來通傳!”
裴詠寧微微一笑:“他是讓咱們不要出去,任何人來叫,都不要出去!”
新草糊塗。
怎麼娘子也打起啞謎了?
看著新草懵懂的雙眼,輕輕眨了眨。
裴詠寧解釋道:“昨天梁二爺說,不要咱們主動出去,是反話,意思是說,不管誰來通傳,都不要咱們出去,外面來者不善,怕你我兩人說漏了嘴,讓我自己想辦法以什麼理由搪塞!”
新草瞥了瞥嘴:“娘子,梁二爺累不累啊,在自個家裡,也這麼說話!”
裴詠寧卻低眉彎了彎。
這些權貴家裡,有幾個下人是自己培養的,還不是皇上的恩典,同僚的相送,多少年來,不是自己的人,哪個敢放心用。
若全是自己的人,梁太師也不會差點丟命,而哪個醫者也不會突然被處死。
“新草,你去為我熬碗藥!”裴詠寧吩咐道。
新草疑惑:“娘子,奴婢熬藥做什麼?”
“給我吃!”裴詠寧道。
啊?
太師府大廳內。
“梁賢侄,梁太師的身子到底如何,你能否讓我們瞧上一眼,我們心裡也好有個底啊!”一位身穿文官官服,偏胖的一位官員問道。
“叔父,爹爹半路突然倒地,家中醫者聲稱爹爹危在旦夕,幸好偶遇一位仙娘子,因她的手,爹爹緩過一口氣,今早府上的人已經去請葉神醫前來診治,爹爹至今未醒啊!”梁夙說道。
“賢侄,不是我們信不過你,只不過這事梁太師太突然了,平日看他體態康健,並無不適,怎地剛從西夷回來,就偏偏生了病!”
“是啊,夙兒,還是讓我看一眼梁太師,也好讓我們心安!”
一時,大廳內的聲音亂糟糟的,所有人都想看上樑太師一眼。
梁夙一一回絕,只稱爹爹還需靜養,不能被人打擾。
可看不到梁太師,他們怎能甘心?
畢竟樞密院內的軍政要事,都急需他來過問。
最後為首的戶部侍郎左仲站起身來,說道:“既然梁二爺不能做主,那咱們自己進去瞧瞧?”
左仲話音剛落,緊接著其他官員紛紛而起,“是啊,既然梁賢侄不讓我看,那只有我們自己進去看了!”
“不行,另外,把那個醫婆也喊過來,咱們當著她的面,來看,萬一有什麼問題,讓那醫婆當眾診治!”
“徐大人說的是,正要這麼辦,去快去請醫婆來!”說著不等梁夙吩咐,極為官員自己做主,在府裡面走動起來。
梁夙見他們真的敢硬闖,果不出爹爹所料,他厲聲喝下:“來人!”
廳內的眾官員聽到主家發話,都停下了腳步和說話聲。
門口的小廝和侍衛紛紛走到跟前稟道:“二爺!”
“去爹爹房前門口守著,若有人膽敢私闖,不必顧及,給我,打!”梁夙的聲音淩厲,眼神陰冷,看著亂成一片的官員,毫不畏懼。
下眾的官員鴉雀無聲,無人再敢亂動。
正當梁府的侍衛小廝和眾官員針鋒相對之時,門口響起了一陣巴掌聲。
“啪,啪,啪”
跟著來人說道:“幾個月不見,梁二爺的威風依舊不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