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詠寧頓了頓,旋即走到蕭郡王妃身邊。
見她的臉色未變,可眼睛裡的光,卻忽明忽暗。
裴詠寧知道她生氣了。
可她依然說道:“王妃,其實,民女和小王爺頗有交情,也曾私定過終身,相信這些小王爺曾和王妃說過!”
蕭郡王妃呵呵的笑了兩聲:“說過又怎樣,他還執意要娶你的牌位,這麼荒唐的決定,我怎麼可能容許?”
裴詠寧一怔,他竟然……
心裡突然感動,好像兩年來持守的計劃,因著他的執念,而放棄。
可為了裴家,為了未來安寧的生活,她還是不摻和皇家的事。
她道:“當然,堂堂皇室宗親,嫡傳血脈,怎能娶個牌位為正妻,更荒唐的事,這個人活了過來!”
蕭郡王妃冷哼一聲:“那是當然,縱然這人是活生生的,我也絕不會讓她進蕭家的大門!”
裴詠寧淺淺笑了笑:“如此就祝願王妃心想事成!”她跪了下去:“王妃,今日來也算是給王妃辭行,多謝王妃這兩年照顧裴家老少,詠寧心底萬分感謝,請受詠寧一拜!”
蕭郡王妃瞥了眼她,冷笑道:“好了,起來吧,那是桓兒照顧你的家人,並非是我,既然你有這個心,不如趁早離開桓兒!”
“是,還請王妃放心!”裴詠寧起身後,朝著蕭郡王妃說了句:“王妃能幫我帶句話給小王爺嗎?”
蕭郡王妃一挑眉,道:“說!”
“以後還希望,小王爺多子多福,長壽康年,多謝之前的救命之恩!”
說完裴詠寧就退出了屋內。
蕭郡王妃似笑非笑的嗯了句,隨即迷上了眼睛。
裴詠寧走後,從後面屏風內,走出了一個人。
那人錦裝華服,嘴角瞥著,眼中很明顯的恨意直達心底。
“姨母,她竟然敢同你說教,當真是沒有點禮教!”孫昭君坐在了蕭郡王妃的身邊,為她揉著胳膊。
每年春夏交替之時,蕭郡王妃因濕氣重,胳膊和腿都疼。
多少年了,看遍了京都,也沒能根治。
“不是我說你,你的確不如她,平常的女子,見到我,不是嚇得驚慌失措,就是顫顫驚驚,可你看她,平定安寧,沒有絲毫膽怯,沉穩大氣,是個能主事的人!”蕭郡王妃誇獎道。
但她心裡清楚,若非因著身份,她更適合桓兒。
只是可惜了,蕭家必須門當戶對,婚事由皇上做主!
“姨母,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算她萬般好,可不和主母一心,也不能為主母分憂!”孫昭君說道。
“是是是,就這丫頭嘴巴甜,會哄姨母歡心,好了,既然她打算放棄了,你也該將心思放起來,桓兒不日就回來,該怎麼留住他的心,才是你要做的事!”
蕭郡王妃嘆口氣,她這個兒子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為他前程設想的再好,他統統不要!
“知道了,姨母!”孫昭君噘嘴說道。
裴詠寧出來後,裴氏兄弟迎了上來。
裴詠燁問:“王妃有沒有說什麼?”
裴詠毅唸叨:“還能說什麼,不用多想,我也能猜到她說了什麼話?”
裴詠寧笑著:“那詠毅你說,王妃是如何說的?”
裴詠毅猛地摟住了她,力氣過大,裴詠寧一個不當心,差點摔倒。
裴詠燁趕緊扶著,喝道:“詠毅,你用這麼大力氣做什麼?你瞧詠寧?”
裴詠寧搖著頭:“無礙,我是身子還有點虛,畢竟躺了兩年了,才醒來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