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草不以為然,“娘子,那如果是小王爺自己願意呢?”
裴詠寧搖頭:“他不會,他不會不顧他的家人,他現在只不過是為了我的死耿耿於懷,沉溺在自責中,只要有些事情說清楚,就一切都回歸到本來的位置!”
兩年雖然不長,可也不短,他們已經不能在一起了。
曾經的約定,也因著一些事情的水落石出,而變了質。
“娘子,這些天,奴婢聽到二爺和大爺們是怎麼說小王爺思念您的,娘子這麼想,會不會傷了小王爺的痴心?”新草擔心問。
裴詠寧摸了摸臉,悠悠的說道:“蕭桓他心思深遠,不會因為這些事受牽絆,只要說清楚,過段時間,他自會想通!”
新草嗯了聲,扶著裴詠寧回了葉城的院子。
葉城等人見裴詠寧回來,都迎了上來。
裴詠毅最先開口:“姐,她們有沒有欺負你?”
新草接過話說,“二爺,你不知道,若不是……”
“咳咳……”
她剛想開口就聽到一聲咳嗽,她閉上嘴巴,低下頭去。
裴詠寧朝著裴詠毅遞了個眼色,“詠毅,我們今日回家?”
葉城一聽她們要走,立馬跑上前道:“什麼?今天就要走?”
裴詠寧聞言,朝著葉城躬身拜禮。
“若不是葉神醫相救,詠寧這輩子就沒了生還希望,多謝葉神醫,受詠寧一拜。”
說著她朝著葉城深深一拜。
葉城轉身就走:“我不接受!我去和母親說,不讓你走,故事還沒聽完,你走了,誰給我講故事?”
如今每天早上,他來裴詠寧這兒聽故事,已經成了一個習慣。
她若走了,這個習慣誰來陪他?
裴詠毅上前拉住葉城:“神醫莫慌,若是以後找人講故事,詠毅當可來陪,但是神醫,葉府的確不適合我姐住下去,她如今能走了,再住下去惹人非議!”
“人家說,就讓人家說,我才不管呢,我只要她留下來,管她什麼王妃,孫昭君,就算皇上來,我也不管!”葉城任性道。
裴詠毅為他解釋:“神醫啊,人家自然不敢說你,但是說的是我姐,你想想,神醫何種身份,但我們是什麼身份,神醫自然不怕別人背後說話,但是,裴家不行,裴家上有老,下有小,兄長成年在即,裴家不能任性,若是神醫以後想聽故事了,讓人接了我姐姐來府上!”
葉城皺著眉頭,苦惱道:“你說了這麼多我聽不懂的話,著實費力,我只想聽桓桓的故事,既然你們以後不能說了,那我手中的藥自然也不會給了,什麼時候帶著桓桓的故事說於我聽,我就將藥給你!”
裴詠毅還想說什麼,卻被裴詠寧上前拉住:“我身上已無大礙,葉神醫是想為我研製生肌膏,容貌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
“姐,既然有這種藥,你為何不願試呢?”裴詠毅質疑,有機會恢複容貌,還不重要!
裴詠寧搖頭:“不是不願意,是沒機會了!”
她凝望著前方,過不了幾天,裴家就要回明州了。
蕭郡王府的私宅。
“老爺,詠毅那邊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她們到?”水氏問。
“母親勿要著急,詠燁已經派人去檢視了,等會就有訊息了!”裴詠燁道。
“是啊,主母,等會詠寧回來,我們一家人又可以團聚了!”方卉含淚說道。
一家人翹首以盼地望著門口,等著人回來。
裴德銘望著門口,面色凝重,也不知道孩子們怎麼樣了,這十幾天來,他不能見到孩子,心裡的思念比誰都多。
少間,只見一個小廝匆匆跑了進來,剛到二門,看到這麼多人在等著,渾身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