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詠寧猶豫了,她躬身道:“民女的傷勢剛好,還望葉夫人和王妃見諒,不能去掉面紗!”
許氏聽罷,看向蕭郡王妃。
只見王妃怔怔的看向裴詠寧,雙眼微眯。
孫昭君輕輕一笑:“怎麼,別人見得了你的真容,我們卻見不了?”
裴詠寧回道:“民女是為諸位貴人著想!”
孫昭君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她,然後走到她跟前。
她道:“姨母,她若不願意摘掉,就戴著吧?”
蕭郡王妃微微點頭。
孫昭君問:“我曾聽聞,你兩年前和表哥在明州認識?”
她看著她的神情,見她眼波無光,眸中卻有著令人神往的平淡,心裡頓時不舒服。
她只不過是一個沒官階的伯爺之女,而且皇上都不記得的人破落伯爺。
更何況病榻之軀,死而複生之人,她有什麼不同,能在表哥心中記掛這麼久?
裴詠寧不卑不亢,不緊不慢的回道:“是認識!”
孫昭君聽罷,更覺得對方不屑與她多言。
若是平常女人,見到了王妃和她,早就嚇得腿腳發軟,跪倒在地。
可她卻沒有一點害怕,連回話,也是幹淨簡練,多餘的一個字也不說。
孫昭君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挫敗,她恨恨的咬牙,望向姨母。
蕭郡王妃朝著她暗暗的搖搖頭。
孫昭君接著問:“裴娘子,我曾聽聞,你在明州曾有婚配,可是真事?”
這個可是她從活著的一些明州人口中打聽到。
原想這事因著她死了,就不會再提,沒想到還能用得著。
裴詠寧依舊不急不躁的回道:“是,只是這事和娘子有何關系?”
那孫昭君滿意的看著她,連連點頭,“既然是真事,那我更加相信你和那位郎君是情投意合。”
裴詠寧搖頭,嘆聲道:“娘子,逝者已矣,又何必再提及?”
孫昭君當著許氏的面,這麼急著宣誓主權,想必她已經把自己當做郡王府的小王妃。
只不過可惜了!
孫昭君看了眼許氏,有外人在,她說話也不敢太過直白,但是有些事也該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