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三人都看著問自己什麼:“你吼什麼吼,我隔三差五的去張醫婆那裡讓他兒子去明州城抓藥,這事誰不知道?你們瞪我做什麼?兇我作什麼?”
齊管氣的哪管小玉是誰的女人,他走上去,抬手就是兩巴掌,“賤人,就會壞事,回頭讓人把你活埋了!”
小玉一聽臉色嚇得刷的一下白了,跟著假田海這麼久,從來沒人敢這麼對她。
他憑什麼打她,憑什麼兇她?
假田海一聽齊管的決定,搖著頭喔喔吼著。
他扭頭來到假田海身邊,將他身上的用匕首劃開。
得到自由的假田海,先是大口喘氣。
他走到小玉跟前,一腳踹在她的身上,哪裡還有平日對她的嬌慣。
“我特麼的,踹死你,讓你壞我們的事!”
小玉那裡知道一向縱容她的田海,竟然會動手打她。
可當她剛想破口大罵,迎上假田海眼中的情緒,她立即明白,假田海的為何要打她。
最後她忍著身上的疼,閉口不言,只是委屈的擦著眼淚。
齊管聽著身後假田海打小玉,臉上的怒意漸消。
他走到裴詠寧跟前,冷哼道:“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娘子,只是田海已經沒多大用處了,即使他去明州城告狀,我們也不怕,因為一切都太遲了……”
他說完轉身,朝著黑衣人命道:“都愣著做什麼,動手!”
不管是院外的黑衣人還是院內的,一併豎起刀刃,朝著他們殺過來。
裴詠寧見齊管瘋了,完全不顧及事後,不怕官府的追查和伯府的報複。
看著逼近的黑衣人,裴詠寧雖然想過死,但從來沒算到過,就這麼死去。
小蓮子村的秘密遠遠超過她的預想,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誰能想到,一個伯府竟然養了這麼多匪類,這一次恐怕是在劫難逃。
不過也好,真的田海和裴詠毅都去了明州,而小蓮子村的秘密不到明天,明州城內就會傳的人盡皆知。
就算是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可看著身邊的一草,她猶豫了,她該怎麼辦,一草不能死,她是無辜的。
看著一草抱著她的胳膊,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而且是無比堅定地看著自己:“娘子,別再趕奴婢走,奴婢已經走不掉了!”
此時兩邊的黑衣人已經交了手,裴詠寧點頭,和一草退至田家的主屋門口。
兩人相互依靠著,等待最後的死亡來臨。
裴詠寧看著身邊的護衛一個個的倒下,她於心不忍。
她將一草護在身後,沖著齊管喊道:“齊管,你有本事自己來取我性命,仗著人多算什麼本事,難不成你連我也打不過,只能欺負他們嗎?而且這些人不是裴家的人,只不過是拿了我的錢替我辦事,你敢和我單打獨鬥嗎?”
齊管本就不想將事情鬧大,死太多人,對誰都沒好處。
只不過是她逼著自己動的手,如今聽到她想送死,他豈有不成全之理?
“裴娘子不必用激將法,我本就不想殺他們,是你自己貪生怕死躲在他們後面,若是你肯乖乖就死,我自然會留他們一條狗命!”
裴詠寧撇開一草的拉扯,從人群中走向齊管:“齊裡正說話要算數,若是背信棄義該如何?”
“什麼該如何,這裡我說的算,我何必和你個未及笄的小娘子說渾話,速速拿命來!”
裴詠寧回頭看了眼一草。
一草急的哭了,卻被人攔著不能上前:“娘子,不要,不要啊,不要丟下奴婢……”